男人一本正经地看着元帅,仿佛真的在等它的回答。
沈愉无语了一瞬:“那个……元帅不会说话。我是傅临渊的……朋友,照顾了元帅一段时间。”
“朋友?”男人仰头望着沈愉,眉头蹙了起来,“你说谎,他没有女性朋友。”
“可是我的确是呢。”
“这样的吗?那他没有告诉我。”男人歪了歪头,又瘪了瘪嘴,“我要去和他算账,问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有了美女朋友。”
他说话的语调很慢,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表达清楚他脑中的意思。
“我也是傅临渊的朋友,我叫万达义。”
“你好,我叫沈愉。”
“沈愉?哪个鱼?”他指向一边的水池,“是里边那个鱼吗?”
“不是呢。”沈愉笑了,“愉快的愉。”
“愉快……”男人喃喃,正在脑海中极力搜索这个字该怎么写。
沈愉蹲在他身边,用手中的梅枝在地上写这个字。
男人用食指在地上跟着她比划。
他食指上戴着一枚绿玛瑙的戒指,其它手指也戴着各式各样的宝石。沈愉不禁想,这可真是一只金贵的手。
“这个字好难写,我不会。”男人放弃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到他这孩子气的举动,沈愉更加确定自己刚才的猜测了——他不是一般人。
像个智力还没有发展完全的孩子。
万达义的肚子里传来两声响,他有些尴尬地揉了揉肚子,看向沈愉:“我饿了,你会做吃的吗?”
“会。”沈愉点头,“你跟我来。”
她把万达义带到了水月湾,给他做面条。
“你平时住这里吗?”万达义好像有一万个问题。
“对。”
“哇,那看来你的确和他是朋友。”万达义点头,“只有朋友才会住在一起,我和他以前也住在一起的。只不过后来他越来越忙,我和他见面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了。”
“那你以前都和他一起做过什么?”
“可多了!”万达义忽然自豪了起来,“他给我念书,我教他画画。他锻炼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等着他,他受伤了我就帮他去找药。他还陪我一起看电视,和我一起玩游戏,和我一起游泳……”
说起他和傅临渊的曾经,简直就是滔滔不绝。
沈愉津津有味地听着。
有些事情从阿兴等人口中也听过,但是现在听万达义又说一遍,感觉是不一样的。
阿兴等人说出来,会给人一种沉重、血腥的感觉。而万达义描述的尽是美好与轻快,好似那是一段非常愉悦的时光。
面条很快出了锅,万达义抱着碗狼吞虎咽。
“怎么,你一直都没吃饭吗?没人照顾你?”
万达义摇头:“我吃了,我就是饿得比较快。”
沈愉:“……”
她觉得这个青年很可爱,身上有种孩子心性,相处起来很轻松。
只是不知道他的智力发育为什么会迟缓。是因为小时候生病?还是意外?
门铃忽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