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分家”二字,傅柏的心猛然一跳。
现在,他是傅氏集团的董事长,掌握着傅家绝大部分的财富。要是分了家,这份财富就要分成三分,他只能拿到现在的三分之一!
这怎么行!
他立刻道:“傅临渊,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傅家从上到下都是一体的,即使出了你这种不肖子孙,我们也没说要把你赶出去,你现在提什么分家?”
“要把我赶出去?”傅临渊掀了掀眼皮,“当初是你们死皮赖脸地将我父亲认回来,现在又说什么把我赶出去?要点脸?”
“你……”
“好了。”傅振闻的拐杖用力点了点地面,严厉的目光一扫,“你们吵没完了?”
傅柏这才不情不愿地闭了嘴。
而傅舟看了看傅柏,又看了看傅临渊,最后收回目光,轻轻往后撤了一步。
傅振闻这才道:“我今天叫你们来,的确谈的是分家的事情。”
傅柏猛然看向他:“爸?”
傅振闻抬手,制止了傅柏的话,继续道:“知道你这些年为了公司事务辛苦,会多分给你一些。现在临渊也长大了,我们傅家的东西,当然有他一份。还有你大哥,他虽然常年在国外,但是时予还在国内,总该锻炼锻炼他。
你之前总说,时予学得不够好,不想让他参与公司事务。分家以后,让他去自己折腾自己家里那份,你也不必管他。”
傅振闻这话,可以说是毫无挑剔,一碗水端平。
他直接让人将准备好的文件拿了出来,一一分给傅舟、傅柏和傅临渊:“要是觉得没问题,就签字吧。”
傅舟和傅柏都在看这份文件,傅临渊却直接将文件撕了。
傅振闻的眼神陡然变得严厉。
傅临渊却道:“我觉得,没什么好分的。”
“爷爷不是都说了吗?咱们傅家是一体的,分什么家?要是传出去,多不好听啊,爷爷不是向来最在乎咱们家的名声了么?现在也不顾了?”
“我是为了你们好。”
傅临渊懒得听那些冠冕堂皇的话,直接不耐烦打断:“是为了我好,还是为了您的二儿子好,您自己心里清楚。”
他直言不讳:“傅氏集团的高层被我换了血,你们安插在宜盛资本的那个姓朱的也被我踢了出去,着急了?怕傅氏集团最后落到我手里,你们一分钱都捞不到了是吧?”
傅柏对他怒目而视:“傅临渊,你何必将人都想成这样!”
傅临渊轻嗤:“二伯觉得我说得不对?侮辱了你们的人格?”
他转身看向那一排灵位:“既然二伯摆出这么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来,不如当着傅家老祖宗的面儿,将你做过的勾当都说一遍?让祖宗们都听听你都干过什么事儿?派人追杀我,让我出车祸,打击我的生意,还想让我进牢里……”
“够了!”傅振闻怒声打断了傅临渊。
他举着拐杖便朝傅临渊敲来,却被他轻而易举地就握住了拐杖的另一端。
傅临渊用力一扯,傅振闻都被他带得踉跄了一下,旁边的人俱是一愣。
“我说爷爷,您怎么现在还是这么偏心?做这些事情的是您儿子,您不去打他,反而来打我这个受害者,嗯?”
傅振闻满目威压:“谁允许你在祖宗面前胡言乱语!”
傅临渊一只手揣进兜里,摸出一把小巧锋利的折叠刀。
“我就明白着告诉你们,以前我忍着、让着,是因为时候还没到。如今可不一样了,你们也别和我摆什么家人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