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卉瞪大眼睛,目眦尽裂。
她立刻缩到了梁兆明身后,惊恐喊道:“沈愉,你在说什么鬼话!傅时予想要的是你,不是我!”
“谁说他想要谁,就一定能得到谁呢?”
“反正和我没关系!我是被你连累才被他绑来这里的!”杨卉紧紧抓着梁兆明的手腕,不断哀求,“兆明,带我走,快带我走!”
沈愉一招手,立刻有人堵住了门口。
“你什么意思!”梁兆明对沈愉怒目而视。
他非常气愤:“是你说来和我一起救卉卉的,你不能出尔反尔!”
“所以我说,你蠢啊。”沈愉扬唇笑了,清凌凌的目光直直看着梁兆明,“难怪能被杨卉这样一个没脑子的女人耍得团团转,还真是一蠢蠢一窝了。”
沈愉说着,走到杨卉身边,一把揪住她的衣服,将她扯开。
杨卉凄厉尖叫,却还是被沈愉甩到了地上。
“让我来换你,你也配啊?”沈愉踩住杨卉的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以为我来了你就能逃脱了?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杨卉痛得涕泗横流,不断大喊:“兆明,兆明救我!”
旁边的傅时予也在大叫:“放开老子!你们他妈的放开老子!”
见挣脱不开,他怒吼更甚:“都他妈的眼瞎了看不见?还不过来帮忙!”
包厢里那群经常跟着傅时予混的二代、小弟们安静如鸡地坐在沙发上,没一个人动。
他们面前站着一个个西装笔挺的打手,他们身上带着种冰冷肃杀的冷冽气息,极具震慑力。
这是刚才来的路上,沈愉让阿兴调来的人。
傅时予被药物折磨得急不可耐,从嚎叫变为了嘶吼,眼神逐渐涣散,眼睛里边几乎就要滴出血来。
“可别把咱们傅家的三少爷憋坏了。”沈愉笑着道,“阿兴,请他们进去。”
阿兴揪着傅时予,一把将他甩进了里边的包厢里。
“你也进去。”沈愉对杨卉说。
“不!不!”
但是她的抗拒毫无用处,轻易就被人像死狗一样,扔进了房间里。
房门重重关上,却隔绝不了里边的声音。傅时予的怒吼,杨卉的哭嚎,比上次在花园里,还要惨烈一万倍。
沈愉靠在墙上,闭着眼睛,像是在欣赏这种声音。
那次,要不是她拼死跳了楼,也会是这样的下场。
这次,要不是她高人一筹,现在里边的就是她了。
杨卉只能说自食恶果。她曾经给沈愉设计的苦果,只能由她自己来尝了。
“沈愉,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和你拼了!”梁兆明的嘶吼都破了音。
他像是一只发怒的狂兽,血液里的愤怒已经被杨卉的惨叫声完全激起,愤怒到失去理智,恨不得将沈愉碎尸万段。
黑漆漆的房门对于梁兆明来说,就像是个无底的深渊,将他和杨卉尽数吞噬。
而推杨卉下深渊的刽子手,就是沈愉!这个恶毒至极的女人!
“我要杀了你!”
梁兆明奋力挣扎,脸色通红,那片黑色的胎记更显得恐怖狰狞。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尽数撕裂,露出的肌肉遍布暴起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