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妠表情认真,柔声细气地道:“母亲说过,从小就要养成淑女的习惯。”
易洛和易朵心里黯然,没有反驳,免得触动她内心的伤痕。
地妠低垂着长而浓密的眼睫毛,又弱弱地补充一句:“更何况,人家也不小了!”
小姑娘都喜欢说自己不小,易洛没说什么,温柔地朝她一笑,易朵也只是嘻嘻地笑着。
学院离家不远,三人很快到了地妠家门口,易朵从哥哥手里拿过一袋红薯交给地妠。
“谢谢洛哥哥,谢谢朵姐姐!”地妠眉眼弯弯地接了过去。
绕过地妠家破旧的围墙,往山坡上走,上面有一个雅致的院落,那就是易洛的家。
家里隐约传出吵架的声音,兄妹俩脸色骤变,连忙向上跑去。
兄妹两人在屋外偷听了一会,知道家里的茶庄出事了,卖出的茶叶毒倒了一些人,巨额赔偿压垮了茶庄,易家欠下了巨债!
没多久,屋里的交涉完成,一帮受害者亲属骂骂咧咧地出来了。
易洛脸色苍白,觉得手里的烤红薯重逾千斤,这下子是“泥菩萨落水,自身难保”,还怎么拿钱帮助地家呢?
易朵感到天都要塌了,畏惧地望着这些人离去,仿佛这些人随时都会抢走她的家。
客厅里,兄妹俩的父母相对站着,脸色非常难看,父亲易仲恒外貌英俊儒雅,看起来未满三十,其实他已三十五岁;母亲唐薇秋是个绝色美妇人,三十三岁的年纪,样貌却像只有二十多岁。
看到一对儿女进来,易仲恒和唐薇秋马上堆出温暖的笑容,女儿活泼可爱,儿子聪明懂事,都是他们的宝贝。虽说儿子是普通人,但夫妇俩没有嫌弃他,反而觉得,是因为自己没有把他生好,才导致他缺失神使领域和天神领域。
易仲恒知道两个儿女听到了一些东西,满脸不在乎地安慰他们:“你们放心,方才我将处境说得很恶劣,是怕这些人漫天要价,我们家的情况其实没那么严重。这件事的影响不会太大,人都是善忘的,只要安抚好大家,解释清楚主要责任不在我们,事情很快就过去了。”
唐薇秋执起儿子和女儿的手,慈爱地道:“你们俩就不要皱眉头了,茶庄位置很好,来钱快,而且,我们找到了更好的拿货渠道,还清债务指日可待……”
易仲恒和唐薇秋一唱一和,将自家的前途描绘得光明灿烂,单纯的易朵展开秀眉,高兴地跑到院子里,一边哼着歌,一边打理她的宝贝盆栽。
易洛似乎也信了,易仲恒和唐薇秋却觉察出,儿子有所怀疑啊。
正所谓说多错多,易仲恒耍起转移大法,爽朗地笑着,抢过儿子手里的袋子:“我来尝尝,今天的烤红薯好不好吃!”
易洛没那么好骗,从父母亲不太自然的言行中看出了端倪,他进了卧室后,躺到床上,忧心仲仲地想事情。
神使修为七段以上是高手,母亲从七段中级一直跌到六段高级,父亲则从七段高级跌至七段初级。现在,父亲的身体很糟糕,经常卧床不起,这可是跌破段位的征兆,母亲以前就是这样跌破段位的。
父亲是十二年前,遭到陷害被逐出宗族的,而宗族里的老祖宗,那个云想国最强的九段巅峰高手,现在也是情况不妙,病危的传闻已传到风舞城,这个若有若无的靠山,似乎也快要倒下了。
再想起印耀锋的凶狠,易洛的危机感汹涌,不知道印耀锋会不会做出疯狂的举动,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得做些什么才行。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