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好像还不信她会医术,官七画低头,从怀中翻出自己藏匿着的那一包银针。
“我当然懂医术!”
也好在昨晚那些侍卫们送她进牢房时没有搜查她的身上,不然这包银针可能就保不住了。
官七画手上拿着银针,一双诚挚的双眼紧紧地看着床前的念雪,她道。
“俗话说的好,一报还一报,你帮我煎药治伤,我给你包扎一下伤口就算是还了你刚才帮我煎药的恩情了。”
这个人武艺高强,官七画是知道的。这个人想要杀她,这个官七画也是知道的。
当然,官七画也不是那种以德报怨之人,她会这样做也单纯只是因为一个医者的思维惯性。她就看不得伤患不处理伤口,就这样坐在她面前碍她的眼。
反正官七画也知道这个念雪武功颇高,就算她不给他包扎他也死不了。
他想要杀她,还不跟捏死一只蚂蚁是一样的。
死前干件好事,就算是日行一善吧!
看着床上那捧着一包银针,一脸认真地看着他的女子,念雪忽然心神一动,这样熟悉的画面,他以前好像也看过。
记忆中似乎也有这样一个女子,手中拿着银针医术高超。总在他练武受伤之后默默地帮他包扎伤口,认真地为他施针。
而念雪原本是想拒绝官七画的,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同那个人长得太像。
像的只要他一直看着她,就仿佛能透过面前的这个女孩穿越了时空,见到另外一个和她一样美好的女孩。
总之等念雪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坐在了官七画的跟前。
之前服用了叶述给她的药丸,官七画现在身体虽然还疼着,但是看样子却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所以她便穿好鞋从床上走了下来,站在屋子里的木桌前帮念雪处理着身上伤口。
念雪到底是干杀手这一行的,家里什么东西都缺,就是不缺各种各样的伤药。
这也算是省了官七画的事,她从屋子里那一个装了满满一抽屉伤药的柜子里挑出几瓶适用的,这便着手帮念雪清理起了伤口。
那是一道如此狰狞的伤口,下手之人一定是用了十分的力,才能将利器在人的身上劈出这么恐怖的伤口。
即便官七画只是个旁观者,也大概能猜出这伤口在人身上会给人带来多大的痛苦。
但是无论官七画如何捣弄,那念雪竟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上一下。
官七画其实是很佩服这样的人的,但是这个人却是个要来取她性命的,只要每每想到这一层,官七画心中那佩服的话语就一点都说不出来了。
官七画沉默不语,倒是在官七画面前一直都形象高冷的念雪忽而莫名开了口。
“你的医术是哪里学的?”
一个一直都不主动和你说话的人突然这样找你搭话,说实话也令官七画惊讶了许久。
愣了一愣后,官七画才小声地回答。
“是,是我娘教我的!”她想了想最后还是这样回答了,“我娘给我留下了一些医书,我自己看着学,然后慢慢就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