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蒽是挺喜欢这孩子的,当初若不是被家里老太太逼急了,也不至于要棒打鸳鸯。
可即使那时知道这个孩子是五少,她会同意他们在一起吗?
答案还是一样的。
这孩子,配不得她家蔚鸯。
家世上,他当然是高人一等的,但是能娶小鸯的男子,家世固然应该要好,其他方面,也必须很出众才行。
她之所以看好慕戎徵,原因有二:一,他能力强,既能帮到小鸯,更能很好的护着她;二,他和蔚鸯有着不为外人所知的过往——那份儿时的感情,将是蔚鸯这辈子最大的武器。
现在看到这孩子对小鸯好似还余情未了,程蒽不觉暗暗叹了一声,看向蔚鸯时,她拍了拍女儿的小手:“聊聊也好。聊开了才能继续当朋友……”
当朋友?
母亲在开玩笑吧!
蔚鸯在心里暗暗咕哝。
这种想要弄死慕戎徵的人,怎么当朋友啊?
眼见母亲走开了,她想追上去,却被柳瀚笙给拦住了。
唉,行,那就聊吧!
“你想说什么?说吧!”
婷婷玉立,蔚鸯站在群芳怒放的花坛面前,裙袂飘飘,长发如爆,肤胜白玉,面若桃花,青春正好的少女,不施胭脂,已是神采飞扬,自成风景,惹人观望。
她自是美的。
在柳瀚笙眼里,曾经的她,我见犹怜,透着一种怯生生的美,而现在的她,言谈举止,闪闪发光,魅力四射,散发着一股灼灼耀眼的美。
当她不再怯弱,当她变得勇敢,娇美如花的她说蜕变就蜕变了——对,她把自己蜕变成了黑暗中的聚光灯,那份耀眼劲儿,轻易能吸引所有人的眼球。
“我想和你说说我跟慕戎徵的旧怨……”
一句话没说完,她却已经叫停,“打住。”紧跟着一脸正色地说道:“你给我听好了,不管你和慕戎徵发生过什么,都与我无关……”
“怎么会无关?”柳瀚笙直叫:“他接近你,就是为了报复我……”
报复他?
这句话,还真的勾动了她的好奇心。
但是,再好奇,她也不想听他说。
柳瀚笙,你接近我也是怀了其他目的的,居然还好意思在那里中伤别人?
呵呵!
她见他张口又想辩,再次抢先一步叫住:“停,麻烦你不要再和我多说其他。这么说吧,就算我想知道,也不用你说,只要机会合适,戎徵会跟我说的……所以,这件事就不劳驾五少您了……”
“不是的,蔚鸯,你应该听听我是怎么说的,而不是他……他要是和你说,肯定会带上强烈的个人主观色彩,所有的话都会是他的狡辩……”
柳瀚笙急得直叫。
哼,还真是自以为是啊!
“如果他的话会带上强烈的个人主观色彩,难道你就能保证说得一定会客观公正?有句话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家里的事,往往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最难分辨谁对谁错了。而我对你们之间的恩怨真的不感兴趣。所以,还请放过。”
她双手合手,作企求状。
“蔚鸯……我这是怕你被骗……”
“我不怕……五少,您脚上有伤,好好休息,我先走一步。再见……”
转身,她毫不眷恋想要离开,却被他拉住,那张温温如玉的脸孔露出痛苦之色,“蔚鸯,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你是在乎我的,现在,你却要刻意避着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几年,他与她明明心意相通,开春的时候,他就曾和她说过,要一起考南江第一大,还曾相约大学毕业就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