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前世欠你的。”他长叹一声,只得帮忙开了:“办公室留给你们了,我出去一趟。”
“谢了。”
慕戎徵高声道了一声,待他离开,才转身对一直跟在身边的苏喆说道:“阿苏,去炒几个菜进来,我饿了……”
“是。”
苏喆走了出去。
审讯室内就剩下这对小情人。
蔚鸯撸了撸手,看着几步远的慕戎徵,微微一笑,心下挺欣喜,这么快就追来了,真好。
“金子搬完了?”
没有哭诉,没有叫屈,她开口第一句话很不着边际。
“你还有心思关心什么金子?”
慕戎徵有点无奈。
不过十个小时不见,他却觉得分开了很久很久,尤其是这赶回来的两个小时里,他都急得火烧眉毛了,她倒好,平静如井水,不急不躁,明明才十六岁,却老成的就像三十岁,沉稳的让他惊叹。
他一步一步走上前,眼里心里全是这个弱质纤纤的小姑娘。
“我挺好奇那些金子能值多少钱?”
蔚鸯露齿浅笑,本来,她穿得是军装,不过被带回来之后就换了衣服,现在,她身上穿得是一件普通白衬衣,却衬得她肌肤胜雪,看上纯净如水,特别的有学生气,但是,眼底却透着说不出来的狡黠。
“这很重要吗?”
眼前小小的她,是独一无二的,才是最重要的。
“那一房子的金子,外加你大哥一条命,我在猜想,裴渊总司令能不能想个法子保我一命?”
其实,她不确定那些毒品是不是裴元翃给藏下的,如果不是,如果他不能查出幕后之人,怎么办?
说真的,她不想让慕戎徵以公开她和他关系的方式,来澄清说明——这样做,万一对方有后招,慕戎徵就会受制于人,所以,如果由裴渊出面,想出一个万全之策,这件事会变得很容易。比如说:房子是裴渊给让人租的……
慕戎徵是何等聪明的人,一下就会过意来了,不觉扬了扬剑眉:“回头我会去找裴元翃……但是,你确定,你能救他?”
“那得等我看了他的脑部片子才能确定。但以我估计是可以的,他现在的病还没坏到不可救药。不过,真要动了这手术,往后头,他绝不能再过多操劳,只能静养,养个三五年,只要不复发,说不定还能活上一二十年,要是复发了,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呀……”
突然,他一把就将她给抱住了:“他是死是活,我管不着,我只要你好好的……”
这一刻蔚鸯靠着,由那铁臂将她搂着,那些深藏着的不安情绪,悄悄地就被抹平了。
“我没事!”
回抱住他那厚实的身体时,她拍了拍他的宽背,心里暖暖的。
世间最大的幸福莫过于,你遇上一个优秀的他,他把你捧在手心上,把你看作是他唯一的绝世珍宝——这种被呵护的感觉,金钱买不到,那是爱情里最美好的模样,最初的渴望:终得一份依靠,就想这样地老天荒。
是的,这个男人对她的紧张,令她一再沉沦,再也无法自拔。
这一刻,她只愿与他的未来,可以有荆棘满地,但不要有彼此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