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北瞟了一眼,又喂了一汤勺,心下知道这件事不能再瞒她,就直接说了:“之前我和你说过的,我们聚魂族族人都会有一个命定的新娘子,且一生一世只有一个伴侣,银萝就是我命定的新娘子……”
惊人的真相,令她错愕不已,老半天才接话道:“银萝才是?那我……我算什么啊?”
司小北就把这个中的前因后果仔仔细细说了说,末了放下碗,给她擦干净嘴巴,然后坐上床,将她拥在怀里,“说来也算是我们司家有负于她。她对我所做的种种,全是因为她也是身不由己……”
“等一下……”
听完整个故事之后,她心头浮现了另一个困惑。”
“什么?”
他低头看她。
“如果聚魂族人都会有一个命定的新娘子的话,那柏政司是不是也该有一个?”
“嗯。”
“你说过的,你们只对命定之人有感觉对不对?”
“嗯,对于我们来说:不是命定的,来自他(她)们的触摸是无感的,心境也不会起伏波动……”
“那他……他怎么会……”没有问下去,是因为她突然觉得当着他的面提到她和柏政司的事,很不合适。
司小北轻一笑,知道她想说什么,没有规避,而是坦荡地接道:“那是因为政司命定之人早在他们彼此能感应到之前就死了。另外,司爻曾抽过我的血注射在政司体内。所以你和他能彼此感应到对方……”
原来如此。
“还有一件事,现在我都嫁给你了,那银萝怎么办?哎,我事先说明啊,谁都休想分享你……”
若不是现在还不能动弹,她真想好好地抱住他狠狠亲一下,以宣告主权。
司小北顶着她的额头蹭了蹭,低笑道:“傻瓜,想到哪去了?我只要你。”
这个回答,她自然是满意的,可是银萝……唉……
“昨天银萝之所以会找你麻烦,主要是这段日子我在她身上做了一件让她生气的事……”
他突然这么说。
她又一怔,忙问:“你在她身上做了什么事让她生气了?”
司小北抚着她的脸颊,轻声道:“我不想她就这样终老一样,就让四大长老用了族中禁术,给她剔除了我和她之间的姻缘烙印。这样的话,时间一长,她就会忘记我,会重新开始另一段人生……可她死活不愿意,是我强迫她接受了这场酷刑……”
当中竟然还掺着这样一个内情,可她却再次生了疑惑:“什么叫你强迫她接受了这场酷刑?”
“想要解除烙印,就得接受禁术,受术之人会承受九九八十一天的换血坐浴之痛。受术完毕,会折寿五年,唯一的好处是,可以重新开始另一段姻缘。我们族中少有人接受此术的。基本上都会接受宿命。因为非常非常难熬。”
明白了!
怪不得银萝这么恨她。
原因在于,她不光抢了她的男人,还害她受了禁术。
从银萝的角度来说,恨她自是理所应当的。
“那你呢,你有受过禁术吗?”
她好奇极了。
“没有。”
“为什么你不用受禁术就能断了和银萝的宿命关系?”
“个中原因说来很复杂的,总之这一切全是当年我父亲一手策划的,我想父亲也一定希望我这么做……好让银萝不至于痛苦一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