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蔚鸯迷迷糊糊地在睡觉,房门被打开,伴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一个小身板扑上了床,欢快的叫声在耳边响起,“妈妈,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唇角不自觉就跟着上扬,蔚鸯伸出手,连人带被将那小娃娃抱住,翻个身,就把她压下了身下,直呵她痒痒,惹得她咭咭大笑,银铃似的笑声能把天花板给掀了去。
慕戎徵就在边上靠着,新奇地瞅着这一大一小可爱的女生,在眼皮底下肆意得闹,开怀得笑,无所顾忌的尖叫。
这种经验是全新的,是他枯躁而严肃的政治生活中所没有的。
真好。
真好。
他的唇角也跟着扬了起来。
这种画面太美了,平淡而温馨,正是他一直以来想要拥有的生活:可以和心爱的人共枕,可以在清晨接受孩子的嬉闹,可以感受到家的圆满和快乐,可以懒洋洋地看上很久很久,而不觉得烦腻,整个身心完全是放松的,自在的,是真正活着的,而不是行尸走肉。
“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
蔚鸯问已经穿得整整齐齐、漂漂亮亮的女儿,连小辫子都梳好了,搭配得很精巧。
“因为今天要和爸妈出去玩啊!我一早就醒来了,醒来爸爸就守在我床边,爸爸还给我穿衣服,给我梳头发,妈妈,今天我是不是特别漂亮?”
小鬼头站起来还做了一个可爱的造型,荫荫的可爱透了。
蔚鸯这才转过了头,和一直不说话,正以一种欣赏的目光审视她的慕戎徵。
冰冰冷的脸孔上,全是温柔的颜色,还冲她招了招手,“Goodmorning……”
阳刚的男人,帅气的男人,温柔的男人,就这样毫无预兆地跳进视野,还笑得那么好看,好看到让人砰然心动。
不不不。
她不心动。
这种不懂尊重的男人,她一点也不心动。
瞧瞧,现在居然不受邀请就登堂入室了,真是有点小可恶。
她立刻沉下脸来,问:“你怎么在我家?”同时,不自觉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刚睡醒,肯定一团糟——这么些年,她还从没衣衫不整地出现在其他男人面前过。
眼下这情况,让她很不自在。
就像一只脱了外壳的蜗牛,被人全部看到了内在——她和他可没那么亲密。
“小乖收留我住了一晚。”
哼,居然还把责任推给了女儿。
这不要脸的根本就是无赖。
“出去。”
蔚鸯皱着眉缩进被子。
慕戎徵还真乖乖走了出去。
其实不是他想乖乖听话,而是,卧室这种地方实在太暧昧了,这让他想起了无数他们亲密火辣的画面。
那个时候,他们有多亲热,现在他就有多想扑倒她。
但是,不能啊,真要把她惹恼了。
真要跑了,那他还往哪里去找老婆了。
唉,明明穿得很少,可他却觉得特别的热了——脑子里黄黄的东西,让他热血沸腾,八年禁欲,只要遇上她,他就会想化身成大灰狼,吃掉她,三天三夜不出,不足以解相思。
哎呀,慕戎徵,停止想像,脑补只会让你心痒难耐,欲火烧身,何苦来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