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除了答应,好像也别无选择了,她最后又瞅了瞅霍岩,没再说什么,开门走了出去。
“妈……”
蔚鸯冲过拦截,跑了过来,目光敏感地打量了一下,觉得母亲的脸色不太好看,病房内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走吧!这个人不是我想找的人。”
程蒽垂着头,不敢和这孩子对视,匆匆往外而去。
蔚鸯却在原地站定了,心思转了好几下,却没有跟出去,而是突然绕过那两个警卫,猛地就往病房内冲了进去。
“喂,你干什么?”
警卫没有及时阻止,扑上去想拦,为时已晚,门已经被撞开,当蔚鸯看到站在病床前头,正抱胸审视霍岩的慕戎徵——刚刚还在怒发冲冠的霍岩,现在蹙着眉头好像已失去知觉。
慕戎徵发誓,他的计划当中可没有这样一个画面:冷不伶仃被人撞破。
什么叫作贼心虚?
他终于深刻地体会了一把。
蔚鸯先去看了一眼床上的霍岩,先是搭了一下脉,然后,凑过去在他脸上闻了闻,脸上有乙醚的味道,也就是说,这家伙是被慕戎徵给迷倒的,为什么呢?
她暗暗寻思罢,来到慕戎徵面前,深深地打量着,没多说什么,直接拉过他的手,闻了闻,同样的味道,来自他手上。
“说说看,你不是在忙吗?怎么会在病房?“抱着胸,她向他要解释:“这幢楼,只有一道楼梯,我刚刚跑下去没遇上你,回来后你却在房里,这只能说明你一早就在房里。可刚刚我们在房里时,你分明不在……哎,你到底在玩什么?”
慕戎徵闻了闻自己的手,罪证确凿,根本不能推卸,怎么办呢?
“我刚刚先你们一步过来的,直接去了医生办公室,计划想要把霍岩转移,你跑出去时,我正好从东边另一个人犯病房过来。那个人是裴玉瑚身边的助理,已经跟了她好几年,这一次劫持裴三姐他是主谋,听说他醒了我才过来的。”
这个解释圆得不错。
说完之后,他颇为满意自己的应变能力。
“真的?”
蔚鸯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瞟着。
“不信你问张副官。”
他表现得可大方了。
张副官在暗中抽了抽唇角,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对,我们得到消息,挟持三小姐的那个男助理醒了,特意来调问的。”
蔚鸯蹙眉,竟有这么巧的事?
不对!
“好,那再解释一下,你往霍岩身上用乙醚是怎么一回事?”
“这小子出言不逊,说了一堆有辱裴玉瑚的话。虽然我和她关系一般般,可那些话,我听不下去。但现在他又不能拿来揍。我只能用乙醚把人弄昏了。”
好像也说得通。
可是,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这句话说明,她已经相信他的说辞。
为此,慕戎徵暗暗吁了一口气,至少现在,他不必面对过于复杂的事——眼下,他需要时间去把事情给清楚。
“你是说裴玉瑚怀孕的事?”
“对啊!你三姐要伤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