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鸯去了客房,本以为母亲在睡觉,却发现她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正失神地望着窗外,脸上浮现着她从来没见过的复杂神情,手上呢,正捏着一张纸片,看上去有点熟悉。
她盯着看,想了想,突然知道那是什么了,连忙跑过去将那纸片抢了过来,紧张地直叫道:“妈,您怎么翻我钱包?”
完蛋,化验单闯祸了!
唉!
瞒过了慕戎徵,却让母亲给知道了。
母亲肯定会把这件事闹出来的,这可怎么办吧!
程蒽转过了头,目光深深的,问:“这件事四少知道了吗?”
“没有,我还没有和他说。”
找来一个打火机,蔚鸯将它点着了,昨天她就该将它毁掉的。
“为什么要烧掉它?”
程蒽实在看不懂这孩子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暂时我还不想让他知道。”扯着一抹小心翼翼的笑容,拥着母亲坐下,蔚鸯说了说自己的想法,“您也瞧见了,最近够他忙的,等他忙完霍岩的事再说吧……现在我想好好用心读书,嗯,这么说吧……我怕他会因为孩子的事,要我休学。妈,休学不在我的计划内。”
“你之前不是说,你们俩一直没有……”
程蒽的眉皱了起来。
“之前是没在一起,最近才在一起的……”
她把头靠在母亲肩膀上,手轻轻抚着肚子,眉眼一下变得无比温柔。
“可这肚子很快就会显怀的,你要是不和四少说,将来外头的流言蜚语,你受得了?”程蒽的眉头拧得越发紧了,“要不,这个孩子,我们不要了,悄悄打了你说好不好?”
什么?
打胎?
母亲居然让她打胎?
这是蔚鸯做梦也想不到的。
她惊愕地坐直看向母亲,“妈,您在开玩笑?”
“我不是在开玩笑。”程蒽一脸正色,“你不是说要好好读书吗?生了孩子,你还要怎么读书?那就干脆不要了,你才十六岁,将来想要多少孩子不行?”
“不行!”蔚鸯惊站起,“我要她。”
程蒽的眼神乌沉沉地,带着某种忧虑,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道:“小鸯,如果现在让你离开四少,你愿意吗?”
天呐!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呀?
蔚鸯惊骇地看着一反常态的母亲,不懂她的变化是怎么来的。
“慕戎徵做了什么事,让您突然之间对他生了反感?妈,您现在在做什么,您知道吗?您……您是不是生病了?在说胡话?”
她上前抚母亲的额头,心下莫名生了焦虑。
“我没有生病。”程蒽轻轻一叹,握住了她的手。
“那您怎么突然之间想要拆散我们?”
她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