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慕戎徵……他居然是裴御洲?
怪不得他会有那么大的气场。
怪不得他会如此之嚣张。
怪不得他娶蔚鸯,却没有申张。
怪不得他敢害哥哥,凭他的本事,完全可编一个正当的名目弄死哥哥,却没有,为什么呀?因为哥哥害惨了二婶还有蔚鸯,他这是想让哥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怪不得青龙帮会一夜覆没,体育馆事件杜粤叫来的社会人氏估计就是青龙帮的,慕戎徵知道了,一发狠,青龙帮就没了!
怪不得沈文清不敢明着对付蔚鸯,也不敢把慕戎徵在暗中包养蔚鸯的事给说出去,的确不能说,说了就等于得罪了这位“四太子”,在南江,和姓裴的为敌,那就是在自掘坟墓。
她越想越冷,越想越怕。
怎么办?
他们兄妹已经彻底把慕戎徵给得罪了,父亲的前途会不会受影响啊?要是父亲的官职受到牵累,那她这辈子想做人上人的希望就彻底破碎了。
哎呀,怎么会这样?
裴家“四太子”,怎么会看上蔚鸯,怎么会啊?
那什么眼光啊!
她跑进了房间,把自己缩在被子里,怕死,蔚鸯要是知道了慕戎徵的身份,一定会来报复他们的,怎么办?怎么办啊?
思来又想去,蔚兰爬起来抓过电话就往外拨,没一会儿,通了,电话里传来一个磁性十足的男性声音:“哪位?”
“我找沈文清,我是她同学。”
可能是沈副市长。
“稍等,文清,你同学电话。”
“谢谢爸爸。爸爸再见,晚上少喝点酒,和妈妈早点回来。”
没一会儿那边换了人。
“哪位?”
“蔚兰。我是蔚兰。”
那边传来了轻笑。
“哟,这么快打来电话了。这是看到新闻了?怎么样,终于真相了?”
这个人说话的语气,总有一种俯看众生的调调,让人非常讨厌。
“你一早就知道慕戎徵就是裴御洲是不是?”
“对。”
“你这样暗中陷害蔚鸯,你就不怕慕戎徵找你算账吗?”
沈文清吟吟又是一笑,反问道:“你觉得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新鲜度能维持多久?”
“什么意思?”
蔚兰还是比较单纯的,不太懂那些男女之情。
“像你们家,你觉得配得上裴家那么高的门第吗?即便是你,都没那资格入了裴夫人的眼,何况是一个死了父亲,没一点家底的蔚鸯?你以为裴家的门坎是那么容易进的吗?梅若珊才是裴家准备娶进门的儿媳妇。其他千金小姐,在梅若珊面前,都只是浮云而已。你懂不懂……”
是哦,是哦!
蔚兰突然意识到了:他们家和裴家,那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所以……”
“所以,一时的迷恋,不可能成为蔚鸯一辈子耀武扬威的本钱。只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就能让她重新跌入万丈深渊。”
沈文清说得是何等的自信,就好像她说出口的事,就一定能做得到。
蔚兰不觉轻轻一笑,这人也太自以为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