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这一年多来。别的本事没见学会,这互相斗嘴,显摆伶牙俐齿的能耐,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站在山崖上的这名女子。
巧笑兮,风止。凝目兮,树静。
看那微微转过的腰身,以及微遮住杏口的玉手。一头的乌丝轻挽,垂下的几缕随风流飘动。淡染得峨眉,星点的明眸,还有桃花拂过,留下的那点残红!
邙山空幽真国色,凝眸不语黛添香。
裙衫箩尽潇湘玉,未至二八盛双华。
这一幕山中情景如图,这一幅如图美景似梦!
“小姐!你又取笑咱们,不早了,我们走吧?”
席凝羽微微点头,便随着芊足移步,领着二人转回家园。
老县城的穆府,此刻安氏和穆铸老头坐在屋内。
穆晖和已然诞下一子的韵娘,坐与下首处,几人说着关于席凝羽的事。
“眼看着就入夏了,再有两个月不到的日子,就是羽儿的生日了。
十五了,该是行及笄礼的时候了。可你们看看这挨千刀的席家,到了现在都没见有所动做。
在这么耽搁下去,羽儿可就毁了!”
安氏这一年多没见老去,反倒看上去更精神了。连穆铸那老头,都是一脸的喜色,在很是少见以前的那张木讷样了!
这都是自从席凝羽去了心中疙瘩,与这两个老人更亲近后,带来的改变。
“你大哥在皇城那边,今日可来了消息?让他留意着席家近期有没有人往淮州来,他没有来信说过什么吗?”
穆铸也是面上不漏,可心里也担忧着呢。
这女子到了及笄的年纪,却没有行及笄礼,可是要不得的。就连最贫苦的人家,到了年纪的女子,哪怕插根木棍,那也得有个简单的仪式。可这席家到现在了,丝毫没见来人准备,或者把席凝羽领回去的意思。
难道他们都不知,这对一即将成年的女子是何等重要么?
越想越怒的穆铸,一掌拍向身边的案几。
“让人开始准备着,若是最后席家那边不来人。到时候,我们给羽儿操办了,可不能让咱家的闺女给人瞧了笑话!”
穆铸拍案而定,不带丝毫犹豫的。
“嗯。老爷说的是,还有知会郡城的姜家一声,告诉他们。倒时如果席家真的不来人,那就有老身给羽儿主持及笄礼,让他们一家早些来观礼。”
安氏见穆铸这么一定,也急忙对二子穆晖说道。
并且心中得意的想着,可不就是要你这个老头子说话么。老身巴不得席家别来人呢,我就这么个闺女,岂能便宜了席家那些东西。
这女子及笄礼一生就这一次,老身就羽儿这一个闺女。哼!我不主持,谁主持?
端坐一旁的韵娘瞧着上首老太太的那副样子,心下了然。不由得掩嘴偷笑,心中悄然想着。
只怕席家就是来人了,也难以带走席凝羽。说不好身在皇都的兄长那边,要是透漏出席家到这边的日子,婆母都敢找人在半路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