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行莉是与赵玉珠、邱峻山同一天收到王行义寄来的信,只是邱峻山没有时间看,放在办公厅里,他午睡的时候忘记了。当他醒来时才蓦然想起还有一封信没有看,信和报纸杂志都在办公厅,他也不知道这信是谁寄的,因为他把信和报纸等放在桌子上就走了,没有看信封。
他来到办公厅,把信封翻过来一看,是清华大学王行义寄来的,他急忙拆开信封,取出信一看,上面写着:
敬爱的校长:
您好!
近来一定不得安闲吧!
学生托福很顺利地来到清华大学学校,因为学校派出同学在火车站出站口拿着牌在迎接,我坐校车进入学校。同学帮助我去注册、去宿舍、去买棉被及日常用品,去体育场,去食堂等,我很感激这个萍水相逢的同学竟这么热情,各个同学都是笑脸相迎,老师们都是笑容满面,而又不怒而威,问这问那。那教我们班的赵老师、林老师、吕老师、方老师对我好像很熟悉,吕老师、方老师是女的。吕老师是班主任,任命我为理科一年级第一班的班长。我不敢担任这样的班长,因为全班同学都是出类拔萃全国最优秀的学生,即使招生的最后一名也是很优秀的。我向吕老师要求担任副班长、学习委员,她都不肯,并且知道我读书期间的一切,滔滔不绝,如数家珍一样地把我的小学考试,两次参加各科竞赛和高考都说出来,我不得已只得勉为其难地接受。
校长,我这班长职位追本穷源乃是您与方老师、郑老师造成的,您们把我从读小学一年级开始就任命我为班长,做到小学毕业,又要再做到初中、高中毕业,本认为这个班长的担子可以卸了,谁知上大学又要当班长!害我怕得要命,累极了,忙得不可开交。但是同学们对我很好,各个老师很疼爱我,校长曾经几次到我们班,对我说:咱们清华大学科学家、文学家、历史学家、地理学家……什么家都出了不计其数,是全国第一所的大学,是世界闻名的大学,你大学毕业后要当什么家?
我恭敬地回答:我喜欢当企业家!
校长笑笑说:也好!只要你能当上一个家就行,不管什么家!
我想,我虽然不相信迷信,但应用迷信的话来说,我命运太好了,我在aa中心小学读书时,有方老师、郑老师、校长疼爱我,我在aa中学读书时,又有方老师、郑老师、校长、何老师等疼爱我,如今我读大学,又有吕老师、方老师、赵老师、林老师等,及校长的疼爱。我当班长是很累,这是‘班长运’不好,我被这么多老师的疼爱,这是‘疼爱运’好。
校长,我寒假回去,要到母校向校长、方老师、郑老师等请教,用什么来改变我的‘班长运’和巩固‘疼爱运’。到时希望校长及各位老师不吝指教。
校长,咱们师生就谈到这里吧!
敬祝
工作顺利!心情舒畅!
学生王行义敬上
某年某月某日
“什么‘班长运’、‘疼爱运’?读书王真是胡说八道。”邱峻山喃喃自语。
这时,方玉柳、郑文顺走了进来,异口同声地问:“校长,什么读书王胡说八道?”
邱峻山笑容满面地说:“读书王给我,给你们来了信,也给郭新明、何士娜、张正英、关燕玉各一封信,你们先拿去看,然后再说。”
“哦!咱们最得意的学生读书王来信,这真是太好了!”方玉柳、郑文顺说完,翻了报纸,拿出王行义给他(她)的信,拆开信封一看,那称呼是不一样,主要內容与邱峻山的信中内容一样。
方玉柳看了,笑逐颜开地说:“读书王在清华大学理科一年级第一班又当上了班长,他是不喜欢当班长的,就说‘班长运’不好。他被教他的老师和校长疼爱,就说‘疼爱运’很好。要改变‘班长运’,巩固‘疼爱运’。真是胡说八道。”
郑文顺一笑说:“读书王难道没有去想‘班长运’与‘疼爱运’是息息相关吗?只有在全班读书最好,又有领导能力,才能当上班长,才能受老师的疼爱。读书不好,没有领导能力,会当上班长吗?会受老师的疼爱吗?”
“读书王说寒假回家要到母校请教这件事,咱们就教他把书读得全班最后一名,班长就自动没有了,‘疼爱运’就成了‘倒霉运’了。”方玉柳笑着说:“看他肯不肯这么做?”
“考上清华大学就非常不容易,全县只有三个同学,第一中学的郑秋,第四中学的李玉华,和咱们学校的读书王王行义。”邱峻山一叹说:“要想当上清华大学的不管是那一个班的班长,恐怕只有考上全省第一名才能担任的。咱们县可能至今也没有出一个同学在清华大学当该班的班长吧!这读书王在清华大学一年级第一班当班长可能是咱们县絕无仅有的破天荒。”
“我也没有听说过咱们县的哪个同学考上清华大学而当班长。”郑文顺说:“当上清华大学的一个班的班长谈何容易?”
……
人的脑子是越用越灵,思考能力越强,这好比一部崭新的机器一样,放在那里十年不用,就会生锈,自动坏掉。农民的锄头是不离手的,如果三年不拿鋤头,一旦拿起,虽然会做,但总不能如前时那样得心应手,未干几下,手已生了血泡。一个书生,三年不动笔,一旦执笔写字,不但字写不比以前,而且错别字也会写出来,思考能力下降,记忆力衰退。这是自然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