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衔山皱了皱眉:“手怎么这么凉?”
林白把手抽回来:“怎么,这些话不能让我妈知道?”
故意支开陶玉芬,这么明显估计没到明天,今天晚上就到她妈耳朵里了。
林家一家老小这些年在国外,马月枚没有一次和陶玉芬联系过,但不知怎么回事,滨江白骨案一出,处处离不开刘如凤身边的陶玉芬就直接送到了林白身边。
也许刘如凤意识到,她虽然和陶玉芬关系好,但陶玉芬和马月枚那十几年的情谊不是假的,既然陶玉芬已经不能对她全心全意,那就直接撇开算了。
白衔山并没有否认:“我并没有恶意,案子确实出现了点小意外。”
林白抬起头,长长的睫毛像挂在脸上的两把小扇子:“你爷爷反悔了?”
“爷爷答应的话什么时候反悔过。”白衔山直接绕到林白跟前:“手这么凉,去洗个热水澡吧。”
林白轻哼:“看来,你不止是想支开芬姨,连我也要保密。”
白衔山眼神落在林白身上:“你别瞎猜,现在你和孩子就是你妈的王牌,信不信你皱皱眉,爷爷天上的月亮都能想方法摘下来给你。”
林白不信:“这句话也就是你开玩笑说得出来。”
白瑾年对三个孩子的宠爱超乎想象,连带着对她这个孩子的妈妈态度也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但即使如此,她也不相信白瑾年在绝对利益面前会真的全心站在林家这边。
何况,白瑾年可是滨城有名的多面狐,没他的算计,不可能有白家如此的地位。
他的能力,没人能否认,他的狠辣,也没人能企及。
没人能否认他的能力。
在事情没有最终落幕之前,林白对任何人都会保留意见,特别白家和白瑾年。
白衔山见林白的表情不信是开玩笑,收起玩笑:“今晚的客人身份敏感,不是爷爷不让你见,是他只见爷爷和奶奶。”
说到这,他停下来看林白脸色,林白已认真看向他的眼睛,黑珍珠般的瞳孔中有他小小的倒影。
他心一软,这半年他似乎泡在蜜罐里。
像周世昭说的,老婆孩子他都有,其他都是小事。
想到这,他心更软了,轻声道:“至于案子,只要关野还在滨城,我就不会让任何人拿它做文章。”
林白盯着白衔山看了一会,见他说得认真知道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大半年了,关野连谢嵩在哪都不知道,你确定别人不会因为这件事把案子从他手中拿下来?”
白衔山挑挑眉:“也许不是他能藏,而是有人想他藏。”
林白瞪大眼睛。
“你是不是没想到?”白衔山伸手勾了下林白的鼻尖。
她的鼻尖小小的、挺挺的,又高又直,奶奶说这人倔强,不到黄河心不死,他倒觉得,如果不是她这股劲,他未必会真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