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
小桃没回,倒是耳边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困意倏然不见,马月枚睁开眼,一个颀长俊秀的年轻男人矜贵地站在那,距离自己不过两米左右。
转眸,小陶被一个高大健硕的男人挡住,在五米处,脸色焦急。
“你是?”马月枚蹙眉,看男人似乎没有恶意,有礼貌问道。
“晚辈姓白!”
“姓白?”马月枚语气惊奇,眉眼开始从上到下审视来人。
大概二十七八岁,个高,偏瘦但不弱,还是个衣服架子,穿一件商务衬衫,马月枚一眼就看出是某高端定制,加上莫名熟悉的倾城轮廓……
马月枚眉间一锁,面上不显但语气已经有不悦:“你是白廉礼的儿子?”
白衔山眉尾微向上挑,隐下心间的诧异,稳稳答道:“是的,我叫白衔山。”
他从小在国外长大,国内很少有人单靠他的长相和姓氏一下猜测他的身份,几乎分毫不差。
“原来是黑面神的儿子。”马月枚微点头,没有一点惊讶,她抬起一边手搭在轮椅扶手上,脸上带笑,已经是一副长辈和晚辈训话的姿势:“长得和你妈妈像,但她从来不这样失礼。”
不怪马月枚生气,一个晚辈一来就把她堵在这里,还把她的人支得远远的,一点都没有柳思言的面面俱到,和白廉礼的沉稳有礼。
林白和马月枚很像,白衔山一下脑海闪过林白那张小脸,心想,她果然很像她妈妈,有时候连说话冷漠的时候都是十足十。
“抱歉,是晚辈失礼。”白衔山站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语气低沉,但听得出来还算有诚意。
“木硕。”他朝不远处喊道。
木硕听到命令,松开手。
“太太!”小陶急忙跑过来,一下站到马月枚面前,对着白衔山,一副防备姿态。
白衔山发现这个普通的看护并不普通,虎口处有一层薄茧。
“小陶,5分钟后过来接我。”
马月枚温声唤道,语气已经恢复到平常语调。
小陶也不耽搁,看了一眼马月枚,得到最终肯定,于是脚步轻快,不一会,直接离开众人视线,白衔山眉头轻蹙,知道人没走远。
马月枚收回眼神,重新审视白衔山。
白衔山明白,她这是给了他5分钟的交谈机会。
“木硕!”
人高马大的木硕脚步徐徐,随即也抬腿,越走越远,但视线并没有离开白衔山,在距离差不多50米左右,找了棵树,靠了上去。
一切安排妥当,白衔山默默交叠着手垂在身前,头微微抵着,一副晚辈恭敬听教的模样。
马月枚看他态度恭敬,还算满意,微微靠在靠背上,语气温和:“想知道什么?”
“前几天,我得了一个消息,两年前的二月初八,林家很不寻常。”
白衔山没有选择迂回,直接了当问了出来。
“两年前?二月初八?”马月枚似乎在仔细回忆,几个字在她嘴里品咂揉碎,渐渐隐入尾音。
“小白先生,你指的不寻常,是什么?”
马月枚抬眸看向白衔山,目光一错不错,不答反问,隐隐还有一丝压迫。
“那天,我想知道你的先生林景天去见了谁呢?”
白衔山语气淡漠,一瞬不瞬盯着马月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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