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鸿锦看向简訫时候,忍不住开口道:“娘,这位姐姐长得好漂亮啊。”童言最真实,听着简訫不由心花怒放,笑道:“锦儿弟弟嘴巴真甜。”
锦儿?瑾儿?简如心中涌过一丝苦涩,对于眼下这个长得秀气极了弟弟,忍不住多了一丝疼爱。
简鸿锦舍不得的收回目光,投向了简如,喊道:“姐姐。”
简如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包,“姐姐给你的。”原本打算给翠儿的红包,暂且先给他吧。
老夫人看着简如掏出红包脸色更加欢喜,她最怕就是自己疼爱的孙女不接受这个弟弟,看来她多心了。老夫人抬眸对着林月琴道:“今儿大过年,锦儿往年都在外头过,我这个做***,还有你这个做二娘的,都没给过红包。今晚的红包,要给大一点。”
简钧安愧疚凝视着林月琴,“娘,月琴一向懂事,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老夫人颔首,拉过简如的手,“如儿,平日里稍有空闲多加照顾你的弟弟。“
简如笑道:“是。“
“你们母子俩也去上香。”
韩香清与简鸿锦上过香后,就各自回了院落。府邸上上下下忙碌不已,这种逢年过节所有院落的丫鬟仆人都要出去帮忙。
简訫附耳安抚几句,林月琴这才忙去。她是主母,这过节的事项都要靠她来做。
……
雪纷纷而下,大年过后,这白雪接连不断的在下,望眼过去白皑皑的一片的雪景,绿树银装,简如合着呵白色的雾气,在空气中消散了,白色的裘衣穿在身上,双手抱着的暖炉,跟着老夫人请了安,上了马车,朝着城北绣楼去了。
简武穿着厚厚的棉袄,在绣楼二楼走来走去,面带笑容,声旁一位长得一张四四方方的脸庞,眼睛细长细长,长得倒是很特别,特别的难看,他走到简武身边说道:“掌柜,你瞧我们新掌事今日会来么?”
简武喝了一杯茶,“来?来干嘛?这么冷的天气,你觉得一个千金小姐,能够起得来?走的出来?她那小身躯能够受得了么?”说完,他自己哈哈大笑起来。
账房刘东那细长的眼睛笑起来就没有了,“可是,掌柜英明,故意挑选今天为交接的时间。就是要给那位小姐来个下马威。我就说,一个女儿家,还是乖乖待在家中做做女红。相夫教子才是她们要做的事情。”刘东的话刚刚落下来。
便有一道酥软的嗓音响了起来:“看来刘账房对于女子管事很不满意。”
刘东还想说什么,就被简武狠狠瞪了一眼,他才反应过来,两个人望向楼梯处,只见简如缓缓走了上来,面带笑容,翠儿伴在身后。
原本这种时刻,陪着简如就应该是惠嬷嬷,可,惠嬷嬷今早便被老夫人叫了过去,也不知为了何事?
简武微微错愕下,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笑容连忙扬了起来,迎上去,“大小姐,这天有多冷啊,您怎么亲自来呢?”
简如淡淡看了一眼简武,轻笑道:“我若不亲自来一趟,恐怕这里会有人心存不满,在我爹爹那里告我一状。这座绣楼不就没了么?”
简如绕过简武,直径坐在上位,瞧着桌面,翠儿站在身后,冷声道:“茶水呢?你们居然这样招待你们东家吗?!”
刘东看向简武,简武颔首,刘东这才让人端上茶水,简如含笑端坐在那,连动都没有动,翠儿走上前,闻了闻茶香,在轻轻抿了一口,脸色突变,把茶杯狠狠摔在地上,怒声道:“这是什么茶!”
刘东刚想发怒,简武那张普通的脸庞,也露出一丝的怒意,简如淡淡开口了,美眸扫视着站在她眼前两位,她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看来简掌柜刘账房都不是很喜欢我。”她站了起来,面上的笑容丝毫没有变,“但,两位是否忘了,我才是你们东家,这儿的管事。”
也许她笑的很纯洁,也许她长得太无害,也许她的声音丝毫没有一点威慑力。简武与刘东不以为意,简武开口道:“东家还年幼,自然不懂得如何管理绣楼,我们不满也是理所当然。”
真是实话实说!简如倒也不恼,面带微笑端起茶杯,她轻道:“我这人耐心一向都很浅,不喜欢的东西,尝试了一遍,再尝试,还是不喜欢,我就会……”松开手,茶杯掉落在地板上,茶水流了出来,“丢了。”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
简武更加不屑。简如又道:“确实简掌柜不服我,也是情理之中。”简如长裙扫过摔在地面上的碎片,走到绣品成列台上,细细观看者,从柜子里面拿出一副绣品,柔荑轻抚而过,把绣品丢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句:“垃圾。”
见简如如此糟蹋绣品,刘东真的不能忍了,“你说什么!”简武倒是保持着几分冷静,拉住刘东,“大小姐,你这是何意!”
简如踩过绣品,没有看向简武,从柜台下再次拿起一副绣品,双手举高对着光线眯起眼看着,嘴里说道:“简掌柜送来的账本我看了,五年前后的账目,你真是有心了。前三年的账目我就不跟你算了,这两年的账本,你真当我看不懂么?”她回眸,笑了笑,“还是简掌柜太过自信了?”
简武的脸色稍稍有些变化,他再三思付,觉得自己应该做的天衣无缝,不承认道:“简大小姐,我不懂你再说什么?我简武一心为了简家的绣楼,拼命做事!”
简如认可的点了点头,柔荑拿过放在一旁的剪刀,对准绣品狠狠剪了下去。刘东已经忍不住了,上前抢过绣品,“简大小姐!”咬牙切齿,却对上简如那双剪水双瞳,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简如可爱的笑容,不知道为了刘东看着背脊有些发凉,翠儿上前推开他,简如已经没有兴趣柜台里面绣品了,她走到挂在墙壁上的一副百花齐放的绣品,缓缓道来:“两年前,绣楼接到一笔订单,一共收了一百两定金,支出一百二十五两三钱材料费,货品成交后,收到另外一半的银两,也就是一两百,绣楼总的收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