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梁心的质问,戴郁白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忍俊不禁的笑了两声。
他环抱着双臂,笑着摆摆手道:“客心你不要多疑,我对大帅的忠心,你最清楚。这些事是今夜我才猜到的。”
武清相信戴郁白没有说谎。
如果戴郁白一早就知道了这件事,现在就不会跟梁心说这些话。
那样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过正是如此,武清才觉得可怕。
梁心这一盘大谋划固然精细到可怕,却被戴郁白在一夕之间全部堪破。
这样的洞察力,推断力才更加叫人恐惧
“今夜才知道?”梁心冷冷一笑,“你当自己是神仙吗?”
“今夜之前,大帅就叫我特别注意几个心腹地盘,兵营换防也比平常严密。本来这些事情都很琐碎烦乱,我是抽不出空进城的。没想到大帅一通电话,一定要我陪罗小姐来这夜舞巴黎。”
戴郁白一边说着,一边在空旷的大厅中踱起步来。
他走到大厅中央那摔得稀碎的水晶灯前,低头俯视着,若有所思的说道:“后来,温克林出现,客心你第一时间离开了夜舞巴黎,奔向对面的咖啡厅。
这里的地理环境我最熟悉不过,那家咖啡厅并无其他异常,不过是有台电话而已。
你去那里,无非就是要打一通紧急电话。之后不久在夜舞巴黎的我就收到了大帅的急电,叫我回去调防。”
“怎么?你怀疑是我给老头打电话叫你回去?”
戴郁白没有立刻回答,他俯身捡起一块水晶,拿在手里把玩似的转了转,顿了一会才道:“即便不是客心你直接联系,也必然与你的事情有关。”
梁心嗤然一笑,目色越发阴狠,“你到底想说什么?”
一直捋着逻辑的武清忽然发现,戴郁白在这里漏了一环最重要的推论。
如果梁大帅真是和梁心一条心,那么为什么不叫戴郁白提前准备,反而到事发时,才将他用别的借口派到这里?
他一言带过,是其中含着谎言,还是说其中还有更深层次的目的与阴谋?
“我想说···”
戴郁白缓缓转过头,望着梁心目光忽然柔了下来,“大帅肯配合你做下风险这么大的事,他老人家心里最重视的还是你。大帅已经上了年纪,身体也不好,陈年旧怨该过去的就过去——”
“住口!”像是终于忍无可忍,梁心憋红了脸毫无预警的勃然大怒!
武清突然发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