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年,元旦夜。
赵星宇今年才二十不到,本来应该是在学校里好好读书的好时光,但是家里的情况,却不允许他继续下去,他高二没有上完就出来工作了,这小伙子吃得苦,什么脏活累活都干!
不过前几个月帝豪酒店招服务员的时候,他被录用了,虽然一个月不到一千的工资,但是他还是干劲十足。
今晚本来是上晚班的,可是他服务的荷花厅包间却出事了,酒店通知员工提前下班,他也往家里赶去。
虽然今天的事和他没有关系,但是他还是觉得有些可惜,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就这样没了,他也隐隐约约猜测和县书记有关,在县电视台看过他的采访,见到真人说实话很有点失望,不过这不是他管得了的事。
赵家湾是县西边的一个村落,因为靠近县城的原因,整体上条件还不错,有一些脑子灵活的村民在县里做一些小生意,日子还算过得去。
但是也有一些很穷的家庭,比如赵星宇家就是这样,赵父大小都是先天性残疾,个子不高,腰杆伸不直,一点出力的活也干不了,赵星宇妈妈也是有点痴呆,一家人基本上是靠吃救济过日子,自从赵星宇工作了以后,日子算过得好了一些。
快到家的时候,赵星宇脚步停了下来,家里灯火通明,这让赵星宇很是纳闷,赵父是一个节约的人,一般早早吃完饭就会拉灯睡觉,舍不得浪费一点点的电费。
赵星宇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快步往家里走去,刚到门口,忽然屋内传来父亲压抑的声音,赵星宇急忙推开门,一下子就惊住了!
屋子里赵星宇爸妈被两个男子用刀架着,嘴里都塞了布条,另外一个男子则虎视眈眈的看着赵星宇。冷冷的开口说道:“嘿!小赵你回来得不快啊,进来吧!”
赵星宇都蒙了,自己家里要钱没钱,要东西是家徒四壁,就连一个有钱的亲戚也没有,真不知道他们几个人的目的是什么!
赵星宇走了进来,打量着这三人,三个人都是二十五六的样子,清一色的留了个板寸头,目光中都是凶狠狠的,带头的一个一看就是一个亡命之徒,他头上浅浅的头发盖不住满头的刀疤。
赵星宇虽然害怕,但是父母都在他们手里,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你们是谁?要干什么?放开我爸妈!”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这只能够怪你运气不好!”带头的刀疤男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刀,冷笑道。
“唔!唔!”赵父激烈的挣扎起来。
“老家伙,老实点!不然先做了你!”押着赵父的一个男子把刀往前压了一下,赵父脖子上很快都被划开了一条血痕。
“爸!你们有事冲我来!我草你大爷的!”赵星宇目眦尽裂,怒吼道。
“哟呵!你小子挺冲的啊!来爷们送你一程!”刀疤男刀子猛的劈了过来,赵星宇早有提防,往门角一躲,顺手操起放在门角的铁锹,也朝那男子砸去!
赵星宇这一下子气势如虹,大有一种一去不返的意思,刀疤男也是吃了一惊,往后一跳,堪堪的躲过了这一下锹。
他打架经验丰富,但是赵星宇拼起命来,他还是不愿意和他同归于尽的!他们几个刚刚从号子里放出来,还没有好好享受一番呢!
赵星宇疯了似的得势不饶人,对刀疤男穷追猛打,终于在第几下以后,一锹拍中刀疤男的后背,只把他砸倒在地。
“麻痹的!住手!不然老子砍了她!”
架着赵妈妈的男子猛的喊了一声,止住了赵星宇的再次攻击。
赵星宇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这一阵猛打可把他累着了。
“把锹放下!快!不然老子不客气了啊!”男子继续威胁道,刀疤男也站了起来,怨恨的看着赵星宇,只待他放下铁锹,立马过去做了他!
赵星宇迟疑不决,这帮人肯定不会放过自己一家人了,就算是丢掉铁锹,结果还是一样,他握紧了铁锹,沉声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什么!你们放了我爸妈,我们一家人搬起走,再也不回来,怎么样?”
“不可能!我特么的只信死人!放了你们 转眼肯定就会出去瞎说八道。”
刀疤男自己是深有体会,他以前和两个发小一起干过一票,分赃后,三人是对天发誓,各自逃命,抓住了算倒霉,绝对不会泄露其余两人的行踪及身份,没抓住算走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