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笑的,不要笑了,我还要去休息呢!”
真是奇怪,郑凯和臧其运互相看着对方,一个劲的使劲的憋着笑。
没有理由的笑,真的是没有理由的笑。
一开始我们笑的是班副,后来我们笑的是自己,再后来我们笑的是彼此。
此刻,似乎我们都忘了,我们是受惩罚的。
正在受惩罚!
午休了,所有人都休息了。
洗漱间的郑凯和臧其运两个人一直在笑。
就剩这两个家伙了。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蹲军人的蹲姿。
一只脚前,一只脚后,身体重心落在一只脚上。
双手放在膝盖上。
上身挺直,目视前方的。
脸上的表情变换不断,嘴角时而上扬,时而收缩。
眼睛时而眯起时而睁大。
从这个笑脸变成另外一个笑脸。
只是姿势都没有换过。
奇怪的事是,直到起床号,吹响,起床,郑凯和臧其运两个家伙还蹲在那里,傻逼逼的笑着。
完全忘了,是蹲在那里的。
是蹲在,那里的!
是在那里,蹲着的!
也是从今天开始,从此以后郑凯蹲下来从来不会晃,从来不会感到酸了,以前蹲不了多久,腿部就会酸胀,会晃,但从今天开始直到以后,腿部从来不会酸胀,也不会晃。
这算是惩罚吗?
这算是体罚吗?
不知道。
算是吧。
但郑凯似乎在这一次的惩罚中变强大了。
不知不觉的变强大了。
从开始到结束,都忘了自己是蹲着的。
一直在想着,为什么笑,怎么能够不笑。
却一直在笑,心思完全不在这个蹲的姿势上。
直到最后,大家起床的时候,郑凯才意识到今天蹲了一个午休。
腿竟然没有感觉到痛苦,只有微微的酸胀。
这个痛苦的过程似乎就是那么不知不觉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