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子李”看了看大家,犹豫了一下,又说了下去:“那个女人自从说出自己有了孩子以后,知道我们暂时不在杀她了,就开始原来越嚣张。首先是她不再酿酒了,说她酿的酒已经够多了,在她没有生完孩子之前不再酿酒了。第二,她要求我们没有她的吩咐不能进暗室,更不能靠近她。第三,要我们好吃好喝地待她。她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老大的脾气也是够狠,想找她泻火又不允许,两个人就僵在了一起。说实在的,小的我只喜欢玩玩女孩子,爱调个情,玩一个新鲜的,对于这个女孩子我并不太在意。这女孩子虽然美,但是这个女孩子太狠太能忍,小的越来越对她没有兴趣。一想到她利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威胁小的和老大的时候,我连见她的意思都没有了。但是老大,不,那个驼子却很喜欢去惹她。当初驼子就喜欢折磨她,女孩子也因为能忍受得了驼子,才被驼子带到了小月村,不然的话驼子早杀了她。可自从她有了身子后,她绝对变了一个样,不胆敢说话而且敢对驼子大吼大叫。一次驼子想去上她,却被她连骂带打的赶了出来。”
秦泰和老酒鬼对看了一眼,深深为这个女孩子担心,瘸子和驼子这么迁就她,是因为她肚子有了孩子,有了他们的孩子。但当女孩子生下了小孩后,凭着他们两个的脾气绝对不会再给女孩子有活命的机会。这个坚强又机智的女孩子怎么会没有想到这一点呢?她又为什么要这么明目张胆的这么做呢?一定有她特别的原因。
“瘸子李”又说道:“驼子,他其实很生气。早就对我说过,等孩子生下后,一定要好好折磨那个贱人一场后,再把她给做了。这个女人太厉害了,也太嚣张了,留下来就是一个最大的危险。我也怕了这个女人,就答应好了这么做。可当孩子要临盆的时候,出现了意想不到的事情,打乱了我们所有的计划。”
这时候所有的人都已经能够被此起彼伏的情节所吸引,却没有人注意到,一边的“瘸子李”的房间有一个黑影闪过。随着黑影穿过,留下了一股子骚臭味。只有一边的展小小闻到了味道,但是她并不太在意。
“瘸子李”说累了,也因为伤势需要休息一下。秦泰允许他停一停,休息后有了精神,再继续说下去。
来回巡逻着的“马三刀”不时地看着地上的“瘸子李”,也时不时地瞟一眼四周。当他走到展小小身边时,他怀疑的望了展小小一眼,低声对展小小说:“小小,你怎么了?是不是要起来小解?”
展小小红了红脸,一边摇着头一边连忙说:“没有啊,我什么都不要。三刀哥,你怎么这么说?”
“马三刀”望了展小小一眼,低声又说:“什么时候叫起我三刀哥了?是不是有事情要求我帮忙?大家自己人,能帮的话一定帮。你真的不想小解?怎么这么大的味道?不好,是驴妖的味道。”说着一边拔出他的大刀,一边将展小小抱到了秦泰的桌子上,把老酒鬼和秦泰一起藏在他的身后。
秦泰和老酒鬼慌了,展小小也慌了,只有地上的“瘸子李”没有动,其实他想动也动不了。大家都很紧张,“马三刀”手上的大刀已经不自觉地在晃动着。
展小小不知道是受伤了,还是对驴妖产生了畏惧,整个人躲在秦泰身后。对秦泰说:“怎么回事?驴妖不是只在晚上出现吗?现在大白天的,它怎么出现了?它是不是来救它的同伙的?我们要不要交出去?”
秦泰没有回答展小小的话,因为事实真相已经代他回答了。“瘸子李”的房间是酒铺靠后的一间平房,早在打开暗室后,小灵子就已经发现暗室的一个出口就设在他的房间里。可现在他的房间里传来了一片的吵杂声,好像有人或者活的东西在里面翻找什么,或者是在打架。
秦泰连忙回头对“瘸子李”说:“你们还有其他的同伙吗?你是不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想在这里等你们的人出现救你?在你房间里的是什么?从实招来。”
“瘸子李”看了看大家,只好慢吞吞地说:“它不是我们的帮手。它就是你们看见过的那头怪驴。也就是那个女人。”
“什么,它怎么会是那个女孩子?她又为什么会变成一头驴?”几乎是四个人同时的吼出来,声音最响的却是四个中最虚弱的展小小。
谁也没有想到“瘸子李”会说驴妖不是妖,而是一个人,一个受尽了折磨的女人。那个留字说出自己的苦难的女人,怎么会变成一头驴?
“瘸子李”躺在地上,终于说出了最为神秘,最为恐怖一段话。“驼子和我都希望孩子能顺利的降生,因为这孩子不是我的种就是驼子的种,这是我和他唯一的亲人。作为江湖中人,天天在刀口上过日子,没有成过家也没有自己的家人。做了杀手后更是没有自己的尊严和自由。我和驼子其实渴望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我和驼子商量好了,等孩子生下后,一个做孩子的爹,一个做孩子的干爹或者师傅,孩子不过是男是女都将是我们的孩子。可我们的希望都落空了,因为我们不敢请接生婆来接生,就是怕外人知道我们这里还有一个女人在这里。在我们为孩子接生时,发现这个女人因为长期营养不调,有没有养好胎,孩子极不正常。当时驼子懂一些,他说孩子和大人只能保一个,他正准备刨开女人肚子,将孩子取出来。我和驼子当时只想要孩子,至于那个女人的死活我们根本不想顾。”
秦泰和展小小一个坐在椅子上,一个坐在桌子上,“马三刀”和老酒鬼坐在一起,已经看着“瘸子李”,忘记房间里的声响。知道了房间里的驴妖并不是妖怪,而是一个苦命的女孩子后,他们就不再去防备她了。
“瘸子李”又说:“驼子拿出了他的菜刀,我也紧张的按住女人的手,当要下到的时候,女人突然说她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只要她不死的话她就说出来。要是我们要孩子不要她的话,她将秘密带到地下,永远也没有人知道。驼子顿了一顿,威胁她说出来。那个女人只说了一小段,当时的我们马上改了主意,一定要保住女人的命。这时的女人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简直就是一个金子做的女人。在我们齐心协力下,孩子终于生了出来,可惜孩子是一个死胎,已经能够活活们死在了里面。当时我记得孩子是一个男孩,一个或许是我儿子的孩子。可我们根本就没有多看孩子一眼,简简单单地一抱处理了。我们当时关心的只有那个女人。”
秦泰说:“能让你们态度大变样的一定是一大笔财富,一笔你们做梦也想不到的财富。对不对?为了这笔财富,你们可以连自己的孩子也不要了,估计要你们杀自己的亲人也会在所不惜。我说的对不对?”
“瘸子李”叹了一口气,说:“对的,因为这笔财富太诱人了。我们两当初杀女人一家后得到的财富也不少,可惜当时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女人的爹将大批的钱银兑换成了银票和金票,这些银票和金票需要女人的爹的印章和相关资料才能兑换。当时我们没有发现印章和相关资料,就不能去取钱,而且我们不敢在大地方现身。所以所得到的现钱并不多,买了小月村的房子后,又要买做酒的原材料,花的也差不多了。如果我们要到其他地方生活的话,钱是绝对不能少的。女人告诉我们,她知道一批宝藏,一批数量绝大的宝藏。我们当时不太相信,女人指了指一边的一个小酒坛,我们打开酒坛,里面是一大串的东珠串成的珠链。每一颗东珠有大拇指一节这么大,光一颗东珠就可以卖近七八十两银子,一大串的珠链起码有上百颗,就是七八千两银子。我和驼子都没有了话,只要有这么样的十几样,我们就发大财了。女人告诉我们这种东西宝藏里面多得是,只要我们不杀她,每隔一段时间她就给我们一两样。只要她活的越久我们得到的财宝就越多。”
秦泰他们都为女孩子的机灵和智慧感到佩服,只有老酒鬼说了一句:“聪明反被聪明误。女孩子毕竟太年轻了。”
这些活除了当事人“瘸子李”,只有秦泰一个人听得懂。秦泰说:“当时,这恐怕是唯一的办法了。女孩子已经没有了其他选择。”
“瘸子李”说:“这位老先生说得对。我和驼子在兴奋之余,对女人的看管更是严格了。一边是我们的不时地逼问,一边是她伤子之痛,打击地她没有力气起来。可我们还是逼要财宝,女人东点点西指指,蒙混了几天。驼子和我找遍了暗室,找光了所有暗藏的财宝,当我们再逼要财宝的时候,女人说等她身体恢复了就去给我们找。驼子马上意识到财宝就在周围,因为女人根本就没有机会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