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对不起,我走错地方了。
说:“你怎么能这样。”
话从嘴里吐了出去,傅清屏也不知怎么的,眼泪就这么直愣愣地掉了下里。
多丢人啊,傅清屏想着,可是,好难过啊。
傅清屏干脆利落的蹲了下来,双手环膝,将头埋了进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反正谁也看不见。
眼泪迅速的打湿了衣服,傅清屏有些喘不过气,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
肩膀上落下一双手,那双手微微一用力,傅清屏就朝前跌去,膝盖落了地,干脆坐了下来。然后被揽入一个坚硬的胸膛。
那双手轻轻在她后背拍打。
傅清屏慢慢回过神来,推了一把身前的胸膛,昂起头来,就看见那个人,从脸上,到眼底,满满得都是笑意。
傅清屏打了个嗝,顶着红红的眼睛和红红的鼻子,红红的脸颊,将这人用力一推,对方就跌坐在地上。
抬手抹了一把脸,傅清屏朝那人腿上用力踹了一脚:“你有毛病啊,被人打到脑子了是吧!啊!”
阿七就势躺在地上,看着眼前哭得惨兮兮的泪人,笑的更开心了:“委屈了我那么长时间,你总要还的。”
傅清屏心中腾的升起一把火:“还,当然还,救命之恩就该以命相抵才对,一水,去拿把刀来!”
阿七收了笑容,慢慢站了起来:“我”
傅清屏怒道:“有意思吗?啊!是不是玩得特别开心啊,你干脆一直玩下去,别回来啊!”傅清屏是真的被吓到了,哪怕平日里说的再怎么不在意,内心终究是喜欢着的,两辈子,第一次这么喜欢。
觉得对方不是阿七的那一瞬间,感觉自己被世界都抛弃了。
“一水,我让你拿的刀呢!”傅清屏左等不到,右等不到,干脆直接朝门口走去。
才跨出第一步,就听到身后,一声难耐的“嘶”声。
傅清屏犹犹豫豫地回过头去,就看到阿七捂着胸口,靠在床柱子上,月白色的中衣被鲜血染红了大片,脸上水珠连连,也分不清哪些是未擦的水,哪些是冷汗。
心中一紧:“你没事吧?”
阿七低着头道:“许是动作太大伤口撕裂了,你能扶我坐到床上吗?”
语气颇为可怜,仿佛这会还在担心傅清屏生气的事情。
傅清屏咬了咬嘴唇,到底是心软战胜了生气,挪过去贡献了自己的半个肩膀。
整个人压了上来,傅清屏险些没有站稳。她距离那一片深红色很近,近到血腥味铺面而来。
都伤成这个样子还只会强撑。
“我让一水叫大夫过来,给你重新包扎一下。”傅清屏将人扶到床上坐好,说道。
阿七愣了下:“不用了,不是什么大事,伤得比我重的人多得是,恐怕这会大夫都忙得脚不沾地了,你去哪里找。我缓一缓就好了。”
傅清屏皱起了眉头:“那怎么成,你伤口裂开,又碰了水哪怕不是大夫,有个会上药包扎的学徒也行啊。”说着就要走出去喊人。
阿七伸手一把扯住傅清屏的手腕:“不用了,你知道我不习惯的,不然,我有何必把那群人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