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娘,您就别收拾了,我听福伯说,咱们来之前啊,大哥他们俩整天不着家,天天住在军营里面,这吃穿用品啊,用的顺手的也都在那呢,这屋里的啊,都是福伯临时弄出来的,用的舒不舒服都还是两说,要我说啊,您就该趁现在好好给他们上上课,聊聊在外面怎么照顾自己,至于这行李啊,也别给他们收拾了,到时候让大哥把他的营帐直接拉走就行了。”这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傅清屏。
傅伯娘有点犹豫:“那人家让拉走吗?”
“怎么不让,大哥可是那里的头头。”傅清屏掷地有声。
虽然让他们两个大男人被傅伯娘训得只能点头称是,这总比拉着两大车行李随军出发要好得多吧
刚过了晌午,就有小兵守在了府门口。傅清屏和傅伯娘都没有出来送,傅清明翻身上马:“大伯赶紧带着弟弟们回府吧,此行多则两三个月便回来了,大伯不用挂心。”
“大哥,你一路小心。”傅清晰眼眶红红道。
“一路小心。”谢天华傅清琏。
马行的并不快,却仍旧不过转眼间就到了城门,傅清明一眼就望见那个坐在马背上的身影,手心触碰到温凉的玉佩,是傅清屏找了个机会塞给他的,说是江城有谢家的人,有什么难处,拿了玉佩便可有人来帮忙。
如果不是他,如果当初那个人能一路保护好她,不弄丢自己的妹妹,现在又如何还能与谢家纠缠不清。
如芒在背,这是靳洛的第一感受。
又来了,这是靳洛的最终感受。
其实靳洛自己也疑惑过,甚至着人去调查傅清明的生平,虽然半路被人阻了,但是,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他确实没有得罪过这位新秀,莫非真有所谓的天生是仇人?
但是,最让靳洛疑惑地是,按照他的性子,居然没有反击!是的,这一年里,他频频被找麻烦,但是一次都没有回击过,每次都下意识的避开了这个选项,好像打击了对方自己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挺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好不容易安抚完伯娘的傅清屏频频打喷嚏,惹得听风招呼人去给她请大夫,说这是着了风寒的前兆。傅清屏阻止不及,只能生生受着。盼望着那位大夫来一句:“小姐龙精虎猛,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她哪里知道自己没有交代清楚又给某人拉了一笔仇恨值。不过,就算她知道了,也不见得会交代清楚就是了。
这个年,虽然说人不少,但是真心不热闹。多亏了还有傅清晰这个小毛头,整天咋咋呼呼的,还能给府里添一点热乎气儿。
傅清屏也认识了在东城的第一位朋友:宋震然的娘子,叫秀娘的。据说是宋震然打仗时救下的孤女,偏巧他自己也是孤男,两情相悦,情投意合,两边都没有长辈,只有傅清明这么一个没有血缘的大哥,傅清明就做主同意了。
傅清屏挺喜欢她的,自从认识了她,傅伯娘就再也没有心思每天逼着她绣这个绣那个,真·救命恩人不解释。
最让人头疼的就是那些打着贺年的招牌非要来走动走动的左邻右舍,一个个双眼放光地盯着将军府,在大年三十府里被赐了东西之后就更加严重了。为了避免一出门就被强行成为好朋友,福清贫只能每天赖在屋子里,吃了睡,睡了吃,日子过得比某一种生物还要舒坦。
翻过年,傅清屏送走了依依不舍的大伯娘一家,本来伯娘考虑到将军府里没有人,傅清明还没有回来,非要留下来照顾傅清屏。还多亏了谢天华这块挡箭牌,每天在伯娘面前讨巧卖乖,充分显示了作为一个哥哥的能干和体贴,再加上福伯的“老奸巨猾”,好说歹说,才让伯娘跟着一起回去。
南风找过来的时候,傅清屏正在谢天华的书房里。没办法,谢天华打算“暂时”住在将军府不走,后面就陆陆续续的把他的东西送了过来,包括书啊啊啊啊啊啊啊!
自从傅清屏知道以后,就一天三顿饭的过去,特别的勤快。
“小姐,江城那边来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