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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愧从吕安那里花了大价钱买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也是立马就开始了行动,虽然自己已经被撤职,而且羽林卫也被撤了个干净,但是那只是京都的羽林卫而已,大周各处隐藏的人马可没有这么容易撤换。
而且现在只是明面上羽林卫没了,但是暗处依旧在运作着,韦愧在羽林卫多年,暗处的这帮人几乎就是他自己一个人扶持起来的,所以即使明面上说韦愧被撤职了,但是暗地里依旧是这帮人的老大,对于这帮人来说,韦愧就是最独一无二的存在,羽林卫可以没了,但是绝对不可以没有这个人。
韦愧自己一个人来到了一个小弄堂,站在了一个老旧的门前,用一种特殊的手法轻轻的敲了敲门。
多年未开的这扇门已经长满了苔藓,按常理来说所有人都不会注意到这扇破门,更不会认为这扇门会打开。
但是此时这门竟然缓缓的打开了。
韦愧没有犹豫,看也没看,直接走了进去,跟着前面的那人走了几步,之后又钻入了地道之中,顺着地道又是走了一段路,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旷密室,几十个蒙面的人正恭敬的站在那里。
人群的正前方摆了一张桌子和一个椅子,韦愧在进来之后,二话不说,直接朝着前方的桌椅走去,然后坐了上去。
这时所有人都恭敬的单膝跪地,但是却丝毫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有下跪时发出的阵阵风声。
韦愧没有理睬下跪的这群人,坐下的瞬间,瞄了一眼桌上放的这几份密信,随即就这么坐在那里翻看了起来。
翻看好久,用笔做好批注,合上,递给了身旁的一人,淡淡的说道:“送去京都。”说完之后又顿了顿,将密信重新拿了回来,翻开,又加了几个字,“保持现状。”之后重新递了过去。
身边的那人恭敬接过,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退了出去。
待那人离开之后,韦愧才缓缓的起身,看向了面前已经跪了许久的那帮人,眼神突然变得极其的不善,但还是忍了下来,伸手示意起来。
所有人一瞬间全部起身,仍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韦愧望着面前的这帮人,不知为何又重新坐了下去,开始用手指轻轻敲起了桌子,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什么声音都没有,韦愧那轻敲桌子的哒哒声在此刻显得格外的刺耳。
望着面前的这帮人,韦愧突然邪笑了起来,手指敲击的频率逐渐增加,越来越快,然后突然停了,猛然握拳,重重的锤了一下桌子。
所有人都被这一下给吓了一跳,立马又全部跪了下来,眼睛都不约而同的低了下去,看向了地面,不敢有任何的不敬,甚至不少人的脸上都冒出了冷汗,但是也不敢擦,任由它缓缓的流下脸颊。
韦愧起身,看向了最前面的那个人,“甲七。”说完手一指,勾了勾。
那人抬头,瞬间起身,站的笔直,脸上的冷汗直接淌了下来,黑色面巾都湿了一大半。
“你知罪吗?”韦愧缓缓的问道。
甲七立马跪了下来,“属下知罪。”
“哼!你待在这里简直就是白待了,领着这么一帮废物!成天都不知道在干什么!”韦愧冷声呵斥道。
甲七的脸立刻被吓的煞白,一句话都不敢反驳。
“从出事到现在,一个多月的时间,你们七组竟然连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传回来!你知不知道,连公孙卓的消息都比你们灵通!你对得起羽林卫这三个字吗?”韦愧说完又重重的锤了一下桌子,桌上的笔被震的弹了起来之后滚落到了地上,整个桌子瞬间矮下去一截。
甲七瞬间哆嗦了起来,头抬了抬,又低了下去,仍是一句话都没说,因为他知道,如果说了一句话,可能就是这辈子最后的一句话了。
韦愧望向了甲七身后的那帮人,嘲讽道:“这么多人在这成均学府是不是吃的太好了,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感觉都胖了不少,没想到竟然还真养了这么多废物!”
甲七这个时候终于结巴的开口了,一句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大人,大人,饶命。。。饶。。。命。”
韦愧微微一笑,夸道:“不错吗?现在竟然还会替手下人求情?”
甲七立刻低下了头,不敢再继续开口,因为他知道他犯错了,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羽林卫从来不讲感情,只论实打实的成败,成功就是奖励,失败就是惩罚,如果想求情,可以,那就一起跟着受罚,
怎么罚?对于自己这帮人来说,除了死之外,还能有什么算是罚?
冷汗一下子布满了甲七的脸颊。
韦愧缓缓的走到了甲七的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然后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直接把他拎了起来,伸出了另一只手,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然后对着跪着的那帮人冷声问道:“半个月前,七十五号,站起来!”
甲七被掐住了喉咙,脸色涨红,想要反抗,但是也不敢,只能出于本能的抓住了韦愧的手,想让自己稍微舒服一点,但还是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这时一个人惊恐的站了起来,“回大人,是小人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