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陆家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管,我陆家的孙媳妇也不是别人随便能打的。”陆锦鹏说着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疼得柳佩琴哇哇直叫。
柳佩琴一回头,看到陆锦鹏猎鹰一般含怒的目光,顿时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她居然得罪了陆家最威严的男人。
原以为这医院只有夏暖一人,却没有想到陆锦鹏居然也在。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请你大人有大量,饶过我这一次。”柳佩琴也不敢再哭了,只顾着求饶,希望陆锦鹏能不要和她计较,否则慕氏集团岌岌可危。
“和你这种人计较只会给我添堵,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陆锦鹏说着一把将柳佩琴像提小鸡一样的扔到一边。
柳佩琴跌坐在地上,被陆锦鹏握着的手先着地,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却以最快的速度爬起来,拉着慕烨就走。
见慕烨母子离开,夏暖立刻跪在地上,目光充满感激的看着陆锦鹏,“爷爷,谢谢你帮我解围!”
他那句‘陆家的人’让夏暖心里暖暖的。
陆锦鹏冷哼一声,“我可不是帮你,我不能让外人践踏陆家的颜面。”说着目光看向走廊处,“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躲在角落里的夏心和李月梅心里一惊,这个陆锦鹏难道有千里眼不成?她们躲在这里都知道?
就在她们犹豫着准备要出去的时候,见到走廊另一边的楼梯口,陆奕寒走了出来。
她们心里顿时明白,陆锦鹏这是在叫陆奕寒,两个人怕被发现,慢慢下了楼梯,暂时躲避一下。
夏暖看到陆奕寒也是浑身一震,他居然是从楼梯口走出来的,那说明他不是刚刚才到,那么,刚才的戏,他又看了多少?
一抹酸涩从夏暖心头涌出!
这不是陆奕寒第一次看慕烨对她表白而躲起来了吧?
犹记得第一次,她的唇被慕烨吻到,他对她的惩罚,也记得前不久,他对她的不信任的考验。
可是现在,他呢,他明明早就到了,却躲在暗处,他对她又有信任可言吗?
他还信誓旦旦的对她说,夫妻之间应该没有秘密,互相帮助,互相信任。
在她被人欺负的时候,连最讨厌她的陆爷爷都出来维护她,而他却一直躲在楼梯道不出来,让他往日里说的那些话显得是那么的讽刺和苍白。
夏暖不明白自己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的痛,犹如被人拿着带有倒刺的刀刺进心脏,还嫌她不够疼一般,在心脏上用力的搅动几下,然后再慢慢的拔出来,倒刺上勾出一些血肉的粉末,疼得人只想寻死。
夏暖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因为爱上陆奕寒,所以才会在发现他对她的不信任后而心痛如刀割。
身上的痛和心里的痛,让夏暖承受着身与心的双重折磨,再加上她跪在地上一个多小时,本就是孕妇之身的她再也支撑不住的缓缓往下倒。
陆奕寒从走出来目光就一直停留在夏暖身上,将她每一个表情的变化尽收眼底,看着她即将倒下的身体,他几个箭步冲过去将夏暖抱在怀里。
“暖暖,暖暖,你怎么了?”陆奕寒声音焦急中充满自责。
陆奕宁摸着夏暖的手腕脉博淡定的道,“哥,嫂子应该是体力不支晕了过去,一会就醒了,你不要担心。”说完又目光责备的道:“嫂子一向很坚定,手被烧伤,受了爷爷一脚和两巴掌,又跪了这么久都没有事,却在看见你从楼梯口出来就晕倒,我猜她一定是伤心了,心力疲倦才晕的,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听到慕渣男的话才躲起来的?”
陆奕寒的心稍稍安定了下来,听到妹妹的质疑,轻轻的点点头,“都是我不好,因数她不信任我而生气,却没有想到我不信任她,她也同样会伤心难过。”
如果时间可以倒退,他一定不会选择逃避,而是站在她面前,和她一起面对。
“你来的正好,等她醒来后,你们立刻去民政局,把婚离了!”陆锦鹏声音冰冷,并没有因为夏暖晕倒而有一丝怜悯。
因为在他看来,这是夏暖使的苦肉计,刚刚明明还好好的,却在看到陆奕寒后就晕倒了。
毕竟陆锦鹏与陆老夫人之间是属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建立在长久以来的相濡以沫,把彼此当作亲人一样关心爱护,并不能体会那种被深爱之人欺骗,不信任的滋味是怎样的一种痛彻心扉和绝望。
陆奕寒目光沉痛的看着陆锦鹏,声音撕哑的低吼,“爷爷,亏你还是一个充满正直与正义的军人,你在没有查清楚事情真相之前就把夏暖一脚踹到脱臼,现在她晕倒了,你还没有一点同情之心的让我和她离婚,你还是我记忆中那个虽然严厉却赏罚分明善良的爷爷吗?”说完陆奕寒的目光扫了一眼林以沫。
林以沫虽然强装镇定无辜的看着陆奕寒,但眼底还是闪过一抹心虚。
陆锦鹏见陆奕寒现在还在维护夏暖,气得火冒三丈,“你眼里只有她,你有没有进去看看躺在病床上被烧伤到现在还没有醒的奶奶,被这个女人害成这样,你有没有想过她有多么可怜,有多么无辜,是不是非要等家里死了人,你才会和这个女人离婚?”
“爷爷,我知道你现在正在气头上,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进去,我先把她安顿好,再来看望奶奶。”陆奕寒说着抱起夏暖就走。
陆奕宁楚楚可怜的看着陆锦鹏,“爷爷,人家膝盖跪得好疼,你老打也打了,罚也罚了,可不可以让我起来?你也不想让你唯一的孙女变成残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