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王大贵报完数十个名头后,傅玉棠重新将目光落在目瞪口呆的吴永安身上,教育道:“正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热心助人,人人有责。
你别管他是什么身份,只要你干坏事儿,我们就能代表上天、律法、正义惩罚你!
说!你跟着那位富贵夫人想要做什么?”
“富贵夫人?”
那不是莘华容的马车吗?
为何傅玉棠用如此生疏的口气称呼对方?
据他所知,傅玉棠与莘华容的关系不差啊。
吴永安愣住了,直觉有哪里不对,不禁脱口问道:“什么富贵夫人,那不是安南侯府的马车吗?”
傅玉棠:“……!!”
王大贵:“……!!”
好啊,原来这小子的目标是莘华容或者傅思兰啊!
登徒子!
臭不要脸!
禽兽不如!
莘华容不过是个柔弱的深闺妇人,傅思兰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他竟然如此龌龊,将猥琐的目光转向两名弱质女流。
这明摆着是想要欺负弱小啊!
傅玉棠不由沉下脸,手上用力了几分,声音冷沉道:“本相看你当真是活腻了,竟然狗胆包天,把主意打到莘华容和傅思兰身上。
真当她们二人是没护着的小可怜吗?”
傅平安没用,不代表她就是个死人。
一听这话,吴永安就知道傅玉棠误会了,忙道:“没有的事情。我、我……哎呀,我对她们二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啊。
她们与我无冤无仇,我怎么会对她们心怀歹意呢?
我、我……我就是想找莘华容帮忙而已。”
“帮忙?”傅玉棠眯起眼睛,审问道:“帮什么忙?
你身为光禄寺寺卿,背后又有安康伯府做靠山,有什么问题是你解决不了的?
莘华容不过是个没落侯府的夫人,能帮你什么忙?”
关于这一点,吴永安早就想好了说辞,闻言面不改色道:“还不是因为礼部四司说闲话的缘故,连累我也要到城北搬石头。
我实在吃不了那种苦,傅平安那家伙又不愿意找你说情,我便想着从莘华容身上入手,让她帮忙说说情,鼓动你去找皇上求情,免去礼部的处罚……
谁知道,就这么一路跟着,路过城东大门的时候,车来车往,一个不小心就跟错了马车呢?”
说到这里,吴永安就有些郁闷,没忍住叹了口气。
傅玉棠静静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将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这才收回视线,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声。
而后,对着他扔下一个重磅消息,“安南侯今日到刑部闹事,已经被本相关入刑部大牢了。”
言下之意便是,亲爹惹她不高兴,她都能冷酷无情地把亲爹关入大牢。
更何况是莘华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主母。
她压根儿没放在眼里。
他找莘华容,那是打错了算盘。
她不会帮礼部求情,礼部众人想通过傅平安免去处罚,那就是白日做梦!
原以为吴永安听到这话后,必然会十分失望。
却没想到,对方只是“哦”了一声,应了声:“知道了。”便没有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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