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就是这么稍稍一迟疑,就被傅玉棠那小人看出了我的顾虑,即刻逮住机会反击……”
因为是第一次对长辈说谎,霁雪心虚得全程不敢与霁文康对视,唯恐霁文康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
好在霁文康所有注意力都在他与傅玉棠互殴一事上面,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常。
得知自己所料不错,霁文康气得直喘粗气,不由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愤怒道:“那他还真是欺人太甚!
不就是仗着你是个白身好欺负吗?
换做其他世家公子,为父就不信他敢随便下手!”
说着,又抬起眼,看着老实坐在椅子上,垂眸不语的儿子,心疼道:“为父早几年就要为你请封世子,你死活不愿。
倘若你现在已是世子,那傅玉棠必然不敢随便为难你。
偏偏……
你说你这孩子……唉!”
前些年,霁雪以为他爹是害死他娘的罪魁祸首,对霁文康充满了恨意,甚至以自己身上有霁文康一半血脉感到耻辱,怎么可能会接受霁文康的“施舍”呢?
因此,每次霁文康试图与他商量请封世子一事,他全部冷脸拒绝了。
就连他的祖父霁华茂亲自开口,他亦不点头。
后来实在烦得紧,索性离京再也不回,来个眼不见为净。
如今,他与霁文康的误会算是勉强解开了,虽然对世子之位不再排斥,却仍是不想接任。
至于原因,很简单。
“明年朝廷举办科举,我打算下场试试。”
霁雪抬起眼,第一次向霁文康透露自己以后的计划。
就如同寻常人家的父子,闲暇时父子二人坐在一起,聊起对未来的打算一般。
霁文康先是一怔,待反应过来后,一脸又惊又喜,眼中隐有激动之色。
韶光、韶光这这是原谅他了吗?
想到这可能性,霁文康的眼眶就有点发热,却为了那早已所剩无几的严父形象,强行忍住了,故作沉稳地“嗯”了一声,表明自己知道了。
霁雪也不揭穿他,微微抿了下唇,继续道:“当年母亲离世前,我曾答应过她,只要刘清在朝堂一日,我便一日不入仕。
如今,刘清与他的门生皆已不在朝堂,我下场参加科举,若能侥幸取得名次,得以入仕,也不算违背了母亲的遗愿。”
总归苦读了那么多年,若不参加科举,与天下学子切磋一番,总觉得心里有遗憾。
谁还没有年轻过呢?
对于他这种心理,霁文康十分理解。
“不过,你下场参加科举,与请封世子一事并不冲突。”霁文康说道。
又不是说请封了世子,就不能参加科举了。
“总归还是有所不同。若我是以世子的身份参加科举,一旦中举,必有不少人会对我的功名置喙一二,质疑平阳侯府是否在这当中动了手脚。
否则,平阳侯府为何早不请封,晚不请封,偏偏等到我下场参加科举的前一年急匆匆为我请封世子呢?
即便只是偷偷议论,但架不住有心人借题发挥。
而若是以一介白身的身份参加,则可避免这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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