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子咬了咬牙,艰难的脱下了他的第一件外衣。
二人继续打开石门搜索新区域,很快,花公子的衣服就所剩无几,在他还剩下最后一条短裤的时候,他拒绝再继续做标记,因为二人都已经意识到,这样做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
二人颓废的坐在了一起,现在二人都筋疲力尽,二人又渴又饿,但这屋子之中毫无任何可以果腹的东西,二人只能干巴巴咽下几口几乎快要枯竭了的唾液。
终于,花公子坚持不下去了,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来推开了石门,随着石门的关闭,夏雨亭再次打开石门的时候,花公子已经不见了。
夏雨亭苦笑了一声,这在几个时辰之前足足可以让自己大吃一斤的事,此刻麻木了的神经已经毫无反映,他只能再一次重复着已经演练了数次的动作,开门,进门,进门,开门。
忽然,一股烤肉的味道从对面的石门缝隙中传了出来,夏雨亭猛吞了几口口水,他一把推开石门,却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啃着一条手臂,在他的身边躺着一个下身只穿了一条短裤的男人,他此时已经缺少了一条手臂,夏雨亭猛然意识到,那个正在炭火上烧烤人肉的人就是自己!
当你眼看见自己正在做着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的时候,不知道你会有什么感觉?那一刻诡异,惊奇,都已经不足以形容当时的感受了。
那个正在烧烤着人肉的夏雨亭显然也发现了正在看着自己的他,夏雨亭只是略微发了一下呆就缓过了神来,他把手中的半截残臂向后一扔就站了起来,目漏凶光的看着自己。夏雨亭心里一哆嗦,他已经伸出去了的半条腿好似触电了一般的又缩了回来,那里面的夏雨亭似乎不想让他逃走,他几步跃了过来,快速伸出了一只胳膊来,想要把外面的自己拽进来,但终究慢了一些,在石门关闭的一瞬间,一条手臂被快速关闭的石门硬生生的截断了。
鲜血瞬间染红了一大片石门。
夏雨亭惊得连连后退了几步,他一屁股走在了地上,身体竟然开始渐渐的发起的抖来,他不知道这是因为饥饿过度还是害怕过度所导致的,这回他不敢在去开动那扇充满着邪恶气息的石门了。
但是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就此很结束。
很快,那扇沾满了鲜血的石门就被打开了,一个身穿道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面色红润,好似刚刚进来时那样精力饱满,但夏雨亭很快就发现了不对之处,这个人身上穿着的衣服,和自己刚进来时所穿的似乎一样,而穿衣服的人竟是刚刚自己看到的,被吃掉的花公子!
花公子看着面前的夏雨亭,他嘿嘿冷笑了几声道:“果然这里还有一个!”
他随即面露凶光,他瞧瞧的把手伸到了一个灰色布袋之中,这个动作是在绝对隐蔽的状态下进行的,但是夏雨亭清楚的记得,花公子曾经对自己说过,自己的毒囊之中有几百只毒虫,已经在给每一间他所走过的房子做了标记,此刻夏雨亭注意到,花公子的毒囊之中竟是满的!
夏雨亭不敢在多想下去,他立刻催动起太上感应真绝。五行御火决来,一团拳头大小的火焰瞬间在他的手中燃起,夏雨亭一抬手,火球就朝向花公子飞了过去,花公子本想偷袭夏雨亭,不妨被夏雨亭先发制人,他只能暂时躲避那火球的攻击,夏雨亭不敢和他纠缠,在他一躲的这一刻,他瞬间冲出了石门之中,伴随着石门被关闭的声音,夏雨亭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他刚一抬头,险些又惊的坐在了地上,只见夏雨亭,一个年轻的和尚,花公子,还有一个中年男人,他们围坐在一个炭火盆的周围,似乎在商量些什么,他们听到后面有些声音,就一齐回头朝这里看来,几人都是一惊,那坐在炭火盆旁边的夏雨亭n一下站了起来,他瞪大了双眼看着满脸惊恐神色的夏雨亭1,二人对视了一阵,此时的夏雨亭1神经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他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他觉得浑身瘫软,竟软软的坐在了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那几人正是了尘,化因两个小和尚,日月会教主普中泽,花公子,还有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自己。
了尘和尚最先开口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两个夏雨亭?”
显然,这些人已经互相认识熟悉了。
那个夏雨亭n冷笑一声道:“这宝塔之内,不知道被设置了怎样的大阵,竟然让我们无休无止的在这里乱走下去。不瞒诸位,我已经遇到了几个相同的我,也许这些都只是这宝塔给我们制造的幻象而已,我认为只要能一一消除这些幻想,我们或许还能出去!”
了尘和尚不置可否,他连忙摇了摇头道:“啊弥陀佛!现在这里的事情太过蹊跷,我们还没有真正弄清楚这里是什么状况,怎么能轻易乱伤人命,如此做法天理难容!”
夏雨亭n冷笑着摇了摇头,他虽然和了尘小和尚说话,但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夏雨亭1,他对了尘小和尚说道:“小师傅不必担心,这件事我自己动手就可以,责任完全不在你的身上!”
了尘小和尚只是不允,那夏雨亭N也不管他,他一把推开了尘小和尚,一招“穿心箭”直奔夏雨亭1的胸口,夏雨亭1此时已毫无反抗之力,他内心一凉,心道:“没想到我竟然死在了自己的手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夏雨亭1背后的那扇石门再次被打开了,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年男人,他手里提着一把狼牙棒,似乎在躲避什么危险的事物一样,他匆忙的躲了进来,正赶上夏雨亭1疾速冲来,他一惊之下,忙挥动起手中的狼牙棒,夏雨亭躲闪不及,被重重的一棒打在了头上,他的身体直直的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石壁上,又死气沉沉的摔落在地,显然已经不活了。
那老年男人收起狼牙棒来打量了一下屋内的几人,他说道:“这可是无心之失”
但当他的目光落在了普中择的身上时,他的脸色还是一变,他仔细的端详了几眼坐在火盆周围的普中择,他吃惊的喊道:“这怎么可能?”
了尘小和尚再看那个蓬头垢面的男人的面容时,也是微微一惊,见那人面色苍老,显然已经是步入黄昏之年的老人了,但看他的容貌穿着,竟然和坐在自己身边的普中泽十分相似,了尘小和尚脱口而出道:“难道你们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