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宅厚也回到藕栅峰。
在吴亦农所居住的草堂外,站着两个小道童,他们拦住了李宅厚,告诉他任何人不得进入草堂。
随后的一天之中,萧亦山,马亦真,薛亦幻,赵亦静等也纷纷到来。日落之时,草堂中传出话来,告知山上的众位宾客言:“众位远道劳苦,本门应略尽地主之谊,望众位在多留几日”一面名人封锁各路峰口,不得任何人出入缥缈峰。
实际上这样的行为触碰了很多人的心弦,可以说缥缈峰自从开始举办这场盛会到得现在,从来没有出现过大试结束了还要留住客人不让下山的事情发生。
尤其是当今在天下多少还有点地位的那些宗门,对于缥缈峰这样的做事态度心生不满,暗中也都是颇有微词,但是作为大多数来到这里的人,他们还是对缥缈峰持有宽容的态度,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自然也就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众人都无冤无仇的,他干嘛要找大家的麻烦,这对缥缈峰有什么好处?
静谧的草堂之内,萧亦山,马亦真,李亦群,林亦幻,薛亦幻,赵亦静,吴亦农,何百香,幽月九人围绕着床上平躺着的一个道人。此时这个道人浑身的袍服破碎,面如金纸气息微弱,就好像是生了场重病一样。
藕栅峰平时来这里的人并不是很多,在这诸多的峰主之中,算是幽月来的次数多些,其它的且别说是弟子,就算是长老峰主,来到这里的时候都是少数。
如今八大峰主全部汇聚到了这里,这种盛大的场面出了缥缈大试,还有宗门出现重大事故的时候,平时基本都不会出现。
二峰主冯亦才缺席了,据说是奉了萧亦山的命令,说什么现在宗门内部的情况不明朗,要他领命去看守凌霄阁。对于萧亦山的命令冯亦才没有什么抗拒,而且让他和这些同门的师兄弟们在一起,他也是很不痛快,还不如一个人在外面做事来的愉快。
他不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疑问,堂堂的一个峰主竟然是落到了这个份上,人缘的确是混的不太好。
就在这些峰主都汇聚到草堂之后没有多久之后,门外便是有着脚步声传出来,随即武破乾进来,与众位师伯师叔见过之后,说道:“据查,凌霄阁少了一件项坠,其它的俱在!”
凌霄阁是缥缈峰最神圣的机构,掌握宗门的法典,现在由两位太上长老来主持,同时也是宗门培养人才的宝地,很多典籍也在其中蕴藏,这里的护卫级别在缥缈峰是首位,这里竟然还能够出事,真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萧亦山的面部皮肤在昏暗的灯光下微微一颤,凌霄阁在缥缈峰的地位谁都知道,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就算是有心想要遮掩那也是无从谈起。
“我知道了,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回去好好休息吧。”萧亦山摆手示意让武破乾离开。
武破乾离开了。
五峰主林亦幻是一个嫉恶如仇,有着三分侠气的峰主,当年老宗主健在的时候,就对他的性格颇为的欣赏,但是也告诫他做人做事不要太过率性而为,年轻的时候林亦幻经常的惹出祸事来,不过随着后来继任了五峰峰主,也随着这些年来年龄的增加,性格也是准建稳健了不少。
不过对于今天发生的这件事,他真的没有任何的办法平静了,目光落在了那病榻之上,有些疑惑的问道:“大师哥,丢的是什么坠?莫不是戏龙石罢!”
听到那戏龙石三个字,场面顿时紧张起来,在场所有峰主的目光,同时刻都是汇聚了过来,似乎是对于这一件物品都非常的关注和上心。
萧亦山背对着众人没有说话,大家都看不到他的表情和脸色,但是每一个人都明白,或许此时的他,内心才是最着急最难过的吧,毕竟作为所有人的大师兄,不管是先来到宗门的还是后来到宗门的,他都是亲眼见证了在场所有人的成长经历。哪怕是那个高傲到过分了的冯亦才,谁他都不放在眼里,唯独萧亦山,他还是不得不给他三分面子。萧亦山不说话,所有人就都沉默了下来,整个草堂之中的气氛都显得压抑黯然了不少。
见到了这样情况的林亦幻8剑眉倒竖起来,他心思剔透,有些事情无需细说简单想想也能明白,用力捶打了一下桌面,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林亦幻气狠狠的说:“这晦气的浊物!谁得了它准没有好处。当年的中州燕家……赵师哥……今日连八弟竟也……早知当日,何不这无用之物给了那万劫谷!”
这句话真是如同晴天霹雳一样敲打在场中所有人的心头,当年的一幕幕往事都是浮上了心头,没有人愿意提起当年的那些事情,毕竟已经时过境迁,但是有些事情终究是存在的,它在场中无数人的心中留下了阴影,就算是今日提起来,还是会令人产生不好的感觉。
马亦真脸色也是阴沉着,他们因为楚亦萍被重伤的事情而集体来到了这里,本来还是不愿意接受,也不愿意相信,但是当真正的看到了楚亦萍的情况后,所有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