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西,再没有一个认识她的人,她就可以放心地开始新的生活了。
车队急着赶路,没事不会停下,但每过一个时辰都会停一盏茶的功夫,让车队里的人去路边解手用。
季鸣凤怕泄露女儿身,一直忍着。
可总有忍不住的时候。
到了下午,车队经过一片小树林又要休整时,有人要去林子里出大恭,季鸣凤便也用这个借口跟着去了。
进了小树林,季鸣凤多往里面走了一段距离,寻个隐秘的位置,她面朝土路的方向蹲下。
为了装得像一点,季鸣凤故意等另一个人完事要回去了,她才跟着站了起来。
回到路上,商队东家喊住季鸣凤,说是有事问她。
与此同时,商队东家示意车队先走。
季鸣凤不懂他的意思。
商队东家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他搓搓手,看着面露防备的季鸣凤道:“看小兄弟生的唇红齿白的,其实是个姑娘吧?”
男人眼中的淫。邪令人作呕,季鸣凤转身就走。
商队东家跟着她,笑着跟她商量道:“看你孤零零一个人,肯定遇到了麻烦,这样,你安心跟着我,给我做小,我保证你一辈子吃喝不愁,还有银子花。”
“不必,我大哥是山西禹城知县,我过去了就是知县妹妹,会缺你的银子?”听着男人越来越快的脚步声,季鸣凤冷静地道。
商队东家并不相信,反而追得更快了:“我吃过的盐比你嚼过的米粒还多,想糊弄我?”
季鸣凤终于慌了,拔腿就跑,同时高呼救命。
车队是男人的车队,二把手已经得了东家的吩咐,要他赶车去前面的路口等。
这边季鸣凤再狠,都是一个被季家关了三年的弱女子,虽然在曹炼身边时养得圆润了些,力气也大了很多,但又怎么跑得过一个色。欲熏心的壮年男子?
没跑多远,商队东家就抓住了她,直接将季鸣凤扔到肩头,扛着往林子里走去。
季鸣凤用包袱砸他的头。
商队东家一把扯过她的包袱丢开,猴急地跑进了林子。
将季鸣凤丢到地上,商队东家便压了下来,按着季鸣凤的手哄道:“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会对你负责!”
季鸣凤拼了命地挣,直到此时,她才发现同样是好。色之徒,曹炼与商队东家还是有区别的,至少曹炼会清清楚楚地跟她讲条件,如果她不同意,曹炼不会逼她,但也不会给她她需要的帮助。
季鸣凤对曹炼委曲求全,是有所求,可是现在……
季鸣凤苦笑,准备咬舌自尽。
就在此时,她身上的商队东家突然倒了下去。
季鸣凤睁开眼睛,就见面前不是何时多了一个身穿黑衣的冷面男人。
季鸣凤并不认得此人。
黑衣男人将商队东家甩到一旁,垂眸道:“属下奉世子之命,沿路保护姑娘。”
季鸣凤刚刚绝处逢生,听到这话,心又沉了下去。
曹炼会那么好心?
果不其然,黑衣男人继续道:“世子说了,如果姑娘平安落脚,我不必露面,直接回京复命,倘若姑娘路上遇到危机需要我出手搭救,那姑娘当报答世子的救命之恩。”
季鸣凤嘲讽道:“如何报答?”
黑衣人:“世子说,英雄救美,美人当以身相许。”
好一个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