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喻抬起眼眸盯着楚莫知看了一眼,然后分奋力的挣脱出了他的怀抱,用力的抱着孩子的衣服,“你走,你走,你要跟我抢孩子了对不对,不许抢,不许抢!”
楚莫知真的看不下去了,揪着自己的心口就跑了出去。
他把自己给怀安喻找的所有心里医生都找了过来。
“你们是最专业的心理医生,但是我没有看到一点效果,反而似乎更加的严重了,你们打算怎么做!”他的舆情冰冷,几乎可以用寒冰来形容。
“楚少?其实少夫人的心结很好处理,”一个心里医生说到。
“很好处理?那为什么还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不要听你们空口无凭的说谈,我要的是结果,是安喻回到以前的样子”!
“楚少,您和夫人再要一个孩子,这样夫人的重心会转移到这个孩子身上,自然而然就会好了”。
“不行,我不同意,”一个女心理医生反对的说道,“先别说这不是个明智之举,会不会好先不谈,万一在过程中再出事你想过这个后果吗?而且以现在夫人的情况,要孩子实在是不妥。”
楚莫知沉默了,再要个孩子的确是个办法,但危险也会有,“好了?这件事情先到这里,”他站了起来。
医院再一次下达了病危通知书,楚莫知稍微松懈了的神经再一次的被拉扯了起来,喻儿不可以出事,不然真的没有办法和怀安喻交代,她现在不清楚不记得,以为孩子已经不在了,可是她会想起来的,记得了之后他该怎么办?怎么去说?
“孩子在刚刚休克了一分半钟,这样的情况很危险,作为家人您要做好心里准备,孩子毕竟还小”。医生尤为严肃的说到。
“所以你的意思让我过来,给我病危通知书,就是让我做好心理准备的?那我要你们这些医生做什么?你让我心里准备,我该有什么心里准备?”楚莫知头皮都麻了,他讨厌那几个字,可有不得不承认,那几个字多么的有威慑力。
“我的儿子必须好好的活着,他是我太太的命!”
“我们会尽力的!”医生不敢在说那些话,一直在点头。
他已经几天都没有看到孩子了,又不敢让医生和护士拍照片,他害怕看到孩子奄奄一息的样子,好像生命会在下一秒静止,他还没来的陪着孩子长大,怎么可以就这么没了。
手指一点点的蜷缩,痛苦不已的靠在墙边,医院的消毒水味道,让他闻的想吐,最后慌乱的跑了出去。
孩子不仅仅在折磨着怀安喻的神经,同样也在折磨着楚莫知,他无时无刻的不期待孩子能够醒来,减轻自己的负罪感,如果不是自己曾经的丧心病狂,又怎么会有今天的惩罚,这个惩罚真的太重了,重的她想要逃脱的机会都没有。
痛现在变成了他全身的代名词,浑身都痛,每一个神经都痛,痛的他咬牙切齿,痛的他卑躬屈膝,他放下所有的尊严,哪怕减去自己二十年的寿命,只要这个孩子能够好,能够回到怀安喻的身边,他都愿意。
他不敢用死这个字,他现在也不能死,医院的孩子需要他,家里的怀安喻也需要他,即便再痛,在悲伤,在无助他都要咬牙坚持下来。
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刚刚黑,他还没有进门就听到了里面的争吵声,不对是怀安喻哭泣的声音,和那些无情的慢谩骂。
“怀安喻你怎么不去死,赖在我儿子身边做什么?”楚夫人不停的说着,儿躲在角落里面的怀安喻瑟瑟发抖,一脸惊恐的看着她。
“妈?楚莫知冲了进去!”怀安喻就像看到了希望一样,一把抓吊着楚莫知,眼泪更是涌了出来洗刷着他的内心。
他护着怀安喻狠狠瞪了一眼,“马上离开这里,不许再来这里,不许在见安喻,如果你再来我就送你走,一辈子都不让你回来!”
这不是威胁,他也不想去威胁自己的母亲,这是警告,最善意的警告。
楚夫人不敢相信,这个儿子虽然从小就不听自己的话,可也不会开口说这样的话,“为了这个疯女人,你就这样对待自己的妈妈是妈?怀安喻真的是个狐狸精,迷的你都快六亲不认了!”
“不许在她面前说这样的话?”楚莫知吼了医生,怀里的怀安喻更是抓紧了他的衣服,整个人都埋进了他的胸膛。
“安喻?我们不害怕!”
“怀安喻你别装了,刚才还疯了一样的砸东西,怎么才这么一会的功夫,就胆小如鼠了,看看这个家里面砸了多少东西,卖了你都赔不起,还装疯卖傻!”她依旧骂骂咧咧,转而盯着楚莫知看了一眼,“听医院说那个孩子快不行了,不行就放弃,不要以为楚家有钱,你就随便乱给外人的野种花!”
“闭嘴!”楚莫知终于忍不可忍了,“你在敢说我的孩子是野种,我就要了你的命!”
“楚莫知?”楚夫人被吓到了,他的眼神太过骇人,比刀子还要锋利,不需要触碰到身体,就会鲜血淋漓。
“别忘了你也不是我的亲妈!”警告的话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
楚夫人无话可说,不是亲妈这件事情的确是她心头之痛,在楚莫知还很小的时候,他妈妈就去世了,后来楚爸爸就娶了她,刚开始还对楚莫知很好,可不知道怎么就开始变了,有一句话说的很好,男人有钱就变化,可女人一样,一但有了钱之后,也会变得不可理喻。
“楚莫知你就这么对我,我为了你连自己的孩子都没要,你爸在天之灵能安心吗?你别忘记了可是你自己答应你爸爸照顾我的!”楚夫人搬出了楚爸爸。
“如果不是因为我答应了我爸爸,你觉得你现在还会站在这里吗?你在国外做的那些事情我一清二楚,如果你也想爷爷知道的话,你就再来这里找安喻!”
“你?我走!”楚夫人气愤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