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这个不孝子!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你活该!”
季父暴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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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办公室,走过走廊拐角处,林筱佳终于还是没忍住,询问钟晚,方才办公室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我摇头,不是既往不咎,而是免谈的意思。”
能在圈子里混到现在,季父自然听懂了,只是抱着侥幸心理,故意装没听懂,却被管家毫不留情地戳穿。
她给了季父选择。
一个,是他们一家人都去过普通的清贫生活;另一个,是他们继续维持富贵日子,只让季随一个人去工地搬砖,在温饱线挣扎。
二选一。
“明天,看季随还来不来上学,你就知道,他爸爸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么爱他了。”
将全部事情解释完,钟晚摸了摸林筱佳的头,温柔地警醒她。
“季随有恃无恐地做了那么多坏事,靠的,就是他那个姓氏。但筱佳,你要记住,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第二天,季随没有来,钟晚带林筱佳去看了在工地搬砖的季随。
直到这时,林筱佳终于懂了,钟晚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她是软性子,在家对父母依赖,在外对钟晚依赖。她不怀疑钟晚对自己友情的真心,但她不能一味的依赖。
一味依赖的话,如果被抛弃,结局一定很惨,这就是钟晚想告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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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随被打的事情,早在昨天晚上,就已经传遍全校。而今天,季随进了办公室后,年级主任就让同学去班上找钟晚。
到底是谁打的季随,也就不言而喻。
季随的身份,大家都知道,钟晚的身份,却除了寥寥几人,再没人知道。
第二天,季随没来上学,大家都只以为他是回家养病了。
而平日里,总跟在季随身后的那几个混混学生,却是找上了钟晚。
他们要给季随找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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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彦博来钟家接钟晚的时候,造型师正在给钟晚进行最后的造型微调。
长发松挽,简单地缀了颗珍珠。礼服裙前短后长,肩部是蕾丝设计,效果有点类似抹胸款,但又多了两分优雅、神秘之感。
造型师走远两步,皱眉打量,思考了一会儿,又从首饰盒里,拿了两条缀有繁花的银色流苏,放在钟晚松挽的头发上。
银色典雅、精致,搭配少女秀美的容颜,好比上帝描绘的佳作,令人难以移开视线。
“perfect!”
造型师看了又看,十分满意自己这次的造型设计,忍不住拍掌笑道。
钟晚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也觉得不错,便跟在宋彦博身后,坐上了他的车。
“今天这场晚会,是做什么的?怎么会有那么多影视公司去?”
看了会窗外倒退的风景,钟晚偏过头,问宋彦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