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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第2页）

“老爷，你静一静。”娘哭着说。张叔带着大哥和二姐跪在爹的面前。

张叔刚刚跪在爹的面前，一脚就被爹踹了开。张叔赶紧又跪了回来。

“说，张辉你说，今天见什么人了。”爹怒气道。

“小人不知啊，老爷。”张叔把头低下，带着沙哑的声音急忙回到道。

爹又是一脚揣向张叔。

“老爷息怒，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和孙管家去了别院子，只是想着给小姐和那少爷创造机会。不知道小姐和少爷们遇见了谁，回来就问我二爷的事儿。老爷，我真的不知道啊。”张叔颤颤巍巍，我第一次见张叔哭着向爹求情。

“张辉你别忘了。当年你爹好赌，欠下赌债，畏债自杀。是我们柳家为你们母子赎款。不然，你就是一个乞丐。说不定在那个角落冻死。是我家，对你厚爱。让你做了管家。说，你带他们见了什么人。”

“爹，张叔并不知道。是禅水寺一个胖和尚说的。他还说、、、”二姐被吓到了，勉强吐出了几个字道。

“说，还说了些什么！”爹是生气到了极点，来回渡步。“胖和尚？原来是他，他怎么没死？”爹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把旁边的花瓶一摔，整个屋子更是寂静。

“他说二叔是一个汉子，是民国开国功臣。而爹爹腐朽不堪，一心复辟。”二姐低着头发抖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吐了出来。

“胡说八道，我怎么和那个乱臣贼子，不肖子孙相比。你祖母死的时候，他可是连家也不回。”爹揪起二姐衣角道。二姐被吓的也哭出来。爹把二姐一扔。

“你们这些混账东西，老子怎么生下你们这些东西。”爹随手拿起茶杯，扔在了娘的面前。

“老爷，孩子们还小，什么也不懂。求老爷原谅孩子们吧。”娘哭着抱着我，我在娘的怀抱里吓得直打哆嗦。

“爹，二叔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大哥问道。

“你还敢问？”爹脱下鞋垫子，抱起大哥就打。

“娘，救命啊。娘。”大哥用手揉着眼睛，哭吼道。

“老爷，你就说吧，看来瞒不住了。”娘哭着道。

“全是你惯坏了。”爹说罢，过去就要打娘。

“你敢。”娘说罢，抬头向爹。“你打吧。”爹放下了手中鞋垫，把鞋垫扔在了地上，那脚轻轻勾住。

“看来还是不得不说。”爹闭着眼睛苦思。

“他就是个不争气的东西。他是出名的神童，从小就十分聪明。被巡抚大人看重，二十就高中举人。后来留洋堕落，一心造反。你祖母临终前托书以他，他居然以‘革命不成，不敢回家’不能守孝，他这个不忠不孝的逆子。”爹说罢，闭着眼睛，痛苦的摇摆着手。

“张辉，让你带他们去，就是让你看好他们，结果呢。你这几天就去看南院吧，去那里想想自己的错。”

爹站了起来，背对着我们。严厉道。

“女孩子也没有女孩子样子，从今天起，俩位小姐不许出门。”

“从明天起，找个人来教你们做针线。姑娘家的，都成什么样子了。”爹苍白着脸色。用手摸了摸头，手一挥。“行了，退下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记得第一次去禅水寺的时候，我九岁。回来以后，我才知道我二叔是怎么样的人。娘原来还读过书，还偷悄悄的教我们认字。后来，娘对我说，二叔是一个有志气的男子汉。而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娘当年曾经钟情于二叔。不知道为什么就嫁给了我爹。世事难料，谁也想不到，后来的大哥居然也成为了另一个二叔。看看如今的我吧，我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女孩了，我望着窗外天空，想起过往的是是非非。我的一生，飘飘浮浮，如荷叶飘荡在水面。去禅水寺那一次回来后，见你少之又少。而如今，你又身在何方呢？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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