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都尉挥手,青衣鸣锣,乱哄哄的场面安静下来,安乐公主和俞敏丽又大哭。
大家看着安乐公主和俞敏丽、想笑、就偷偷躲起来笑,熊孩子就看着她们放声大笑。
安乐公主面目全非,头发乱白色凤袍脏兮兮,充分体现了什么叫凤凰不如鸡,路边的乞丐比她也强。俞敏丽重伤,哀哀哭的像小白花,但一身白裙变黑,再想想刚才表姐妹撕逼,大家就很难同情。
俞敏丽愈发嚎啕大哭,安乐公主捂着脸哭。
一个亲兵怒喝:“哭什么?发生这样的事,曹都尉最先安排你们!受了伤不好好养伤,跑出来做什么?巩州那么多事,曹都尉忙的水都顾不上喝,又要来管你们!有身份很了不起!我们巩州确实庙小,供不起两位大神!”
亲兵是庄家军旧部,很有气势,继续教训范张:“一个秀才,张嘴胡说八道!你书都读哪里去了?朝都尉瞎嚷嚷,诬陷墨国公,至少杖责五十!”
另一个亲兵接上:“罚银五万两!”
范张吐血:“你敢!”
亲兵挥手,几个衙役立刻上来按住范张,范家高手反应过来。
衙役拖着范张后退,再将他头按地上。地上乱七八糟没收拾,太阳一晒更臭。
范适老头样子也特猥琐,急忙喊道:“住手!”
亲兵一巴掌甩他老脸上:“你什么东西!一个奸商!什么都能指手画脚!”
范适愤怒盯着曹舒焕,他和姓庄的是一伙!他本就是庄家军旧部!哼,陛下会收拾他的!
曹舒焕看看老头,再下令:“将公主和俞小姐送回去、赶紧请大夫。”
路上老百姓齐喊:“不行!立刻让她们滚出巩州,否则我们跪在这儿不起来!她们都是银荡的祸害,求曹都尉明鉴!”
百姓纷纷跪下,临江路跪一大片,一些不知道的也跪。
曹舒焕特为难:“公主和俞小姐重伤……”
一个光着脚的骚年喊:“重伤曹都尉已经请大夫,她们既然能出来,就没事,一定是装的!要装到别的地方去,别赖在我们巩州!”
很快无数人附和,各种土话一个比一个骂的难听,骂的青西江掀起恶浪。
曹舒焕更为难,只能看着公主和俞敏丽,要不要留下来天天听老百姓骂?没准能骂出新的花样和。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再说她们现在留下做什么?
安乐公主和俞敏丽一齐盯着酒店里边,到现在秦七都没露面。
郁冬觉得,墨国公是聪明人,太聪明,在巩州他当然不会公开出面。这姑且给陛下留了面子,又何必搞得大家都没脸?他抱起公主:“走吧。”
安乐公主看着郁冬头顶臭鸡蛋,造型不美,但关键时刻就他最可靠。
混乱的时候郁冬不能保护她,因为他不像战神,无所不能。但这时候能有人一直陪着她,足以安慰她风骚的心。
她是聪明的,这次得不到,还有下次。因此头一歪昏倒了。
有人大笑:“残月公子早让她别来清明酒店,来一次病一次,以后真的别来了。”
郁冬抱着公主就走。赶紧离开这脏兮兮的地方。
俞敏丽依旧是被抛弃的。男人可不敢随便抱她,侍女抱不动,她一身伤万一碰了哪儿,谁负这责任?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俞敏丽一头昏倒。曹舒焕挥手,衙役抬了轿子来,将她弄走了事。
范适急了,没有公主和俞小姐利用,若是曹舒焕没脑子,他该怎么办?
曹舒焕这才顾上范老头:“你是护送公主走,还是单独走?反正遇到事你自顾不暇,也顾不上公主。还有他,是杖责五十还是保释?”
范适大怒:“你敢!”
曹舒焕气势释放,深深的盯着范老头:“本官早就下令,造谣生事,严惩不贷。”
范适吓得连连后退,被护卫赶紧扶着。
路上百姓没了公主忌讳,这下重新准备,什么脏的臭的苍蝇飞舞准备招呼范家和狗腿。
范适气的吐血,再看范张不行了,拿出一万两银票甩给曹舒焕。
亲兵接在手里数,数完给范适一巴掌,给护卫一巴掌:“你生意怎么做的,连数数都不会!以为衙门谁都能讨价还价!十万两,少一两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