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上弦站起来,拉着月牙就走。
老者忙喊:“且慢。”
庄上弦回头冷漠的看他一眼,拉着月牙继续走。
老头连喊三声,高手唰唰的追过来拦住。
俞悦看这高手,这么不怕死,随便就敢拦墨国公的路?
高手气场比老者还强,淡定的让一边,范老头已经急匆匆追过来。
俞悦看这老头不是一直耐心吗?装逼吗?继续装啊,坐那数一、二、三然后墨国公回头噗通一声跪下求他,画风多美。
老头怒了,头上青冠都歪了,指着庄上弦教训:“你年轻人怎么这样,老夫专程来看你,跟你讲话。你一声不吭就走,你枉费我苦心没关系,你对得起自己吗?”
庄上弦应道:“话不投机半句多。”
他更冷酷的看老头一眼,抱着月牙走得更利索。
老头连喊三声,高手又追上来拦住去路。
庄上弦一脚将他踹飞,俞悦一颗石子儿掷他鼻子,将他眼皮擦掉一大块。
“瞎了你的狗眼,拦墨国公的路!”俞悦发飙,回头指着范老头,“跟墨国公攀亲带故的多了去了,你不算最无耻的。仗着多拉了几年也敢跟墨国公摆谱,你知道尊卑吗?你有家教吗?你娘怎么教你的?”
庄上弦抱着月牙走远,骂声才停下。
一些护卫、平民等凑到附近,望着主公远去,再看那老头,傻逼。
回到国公府,大家都听到消息,聚到会客厅,又有客人。
几位客人是宋紫纹带来的。周玉郎也来了,好像等着什么好事儿,心情不错。
俞悦好奇,周郎和女奴打得火热,还有心思关心别的,消息还挺灵通。
周玉郎也奇怪:“范适范百万没和你们一块来?”
俞悦问:“什么东西?”
周玉郎愣了一下,玉面郎君今儿打扮很帅,将会客厅所有人都压下去。庄上弦是下一辈,什么残月公子身份更没法比。
周玉郎今儿也含蓄一点,心情依旧不错:“罗宋国商人最有名的是渧商,其次是滁商,范百万就是滁商总舵,每年能赚利润百万。因为他,滁商这些年蒸蒸日上,陛下也很看重,与京城很多人关系密切。”
俞悦看着庄上弦,这么说青东商业还没搞起来,就把两商得罪了?
庄上弦抱着月牙好好坐下,他坐着她站着,够给老头面子了。
俞悦看少年又闹情绪,不管了,和周玉郎说道:“士农工商,奸商何时这么有面子?还是有人不要脸不顾身份?”
周玉郎位置在前边,坐着心里舒坦,说话也正常:“商人只是商人。不过如今的局面,很多事需要通过商人。崇州情况不是最明显吗?”
俞悦应道:“当然不是!巩州若是不刁难,哪用这么麻烦?巩州就不是好东西!听说四公子快嗝屁了,一定是老天报应。”
周玉郎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脑子里有别的想法:“贺高阳确实不行了,你们怎么知道?”
俞悦应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她想给贺家送一份礼,又怕贺家误会,再说送什么都要花钱花精力的。
护卫进来回话:“范适来访。”
俞悦看着庄上弦,一脸惊讶,这老头还没完?任务没完成?
士农工商,再大的商,皇帝一句话都能让他玩完,或者有足够的利益,什么事做不出来?
其他人也好奇,滁商总舵啊,大概是到崇州最大的商人了。占金花眼睛冒金光,好像看到了呕像,必须得好好学习涨涨姿势。
周玉郎也期待。他当然瞧不起商人,但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
范适来的不是一个人,除了高手,还有几个,商人非商人都有。
范适穿着大氅,依旧走世外高人路线,几个人捧着他,姿态又高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