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上比不过的时候,唯一能凭借的就是时机。”
“要攻击要害,不留退路。”
“要用巧劲,而不是蛮力。”
“喀嚓!!!”
一阵突兀的清响。
空阔的地下室里,响起肋骨断裂的声音。
*
夜里不知什么时候下起雨,淅沥沥地落在挡风玻璃上。
远处私人庄园的灯光漫过来,水滴被晕成大大小小的光斑,在车窗上留下蜿蜒的痕迹。
维托看了看显示器上的时间,距离荆夏进入晚宴会场已经过去叁个小时。定位设备上的那个小红点,在一小时前从前厅来到后廊,然后就再也没了动静。
他有些担心地从后视镜里去打探坐在后排的男人,却看见霍楚沉从头到尾都只是平静地坐着,闭目养神。
警方已经联络好了。
墨菲那样一个树大招风的存在,想要拉他下马的人不计其数。所以霍楚沉这次看似顺水推舟,实则已是一石二鸟——除掉一个隐患,还顺带卖给墨菲对家一个人情。
说不定,还能借此除掉荆夏这个身份可疑的“奸细”,怎么看都是稳赚不亏的买卖。
“老板?”维托坐不住,试探着唤了他一声。
后座的人没有回他,一双瞳眸缓缓睁开,透过雨雾和光斑,看起来似乎也有些烦郁和不安。
像他这样善于隐忍的人,鲜少会露出如此明显的情绪。
维托有些拿不准自家老板的心思,于是再次试探着问到,“要不要派人进去了?”
又是静默的几息,光滑皮质相互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里,搅得人心神不宁。
“再等等,”他说,语气里带着一股让人猜不透的执拗。
只是话音戛然,微白的唇也在这时定住了。
车前灯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淡淡的两团暖黄照在漆黑的夜,仿佛将雨雾撕裂两道深深的口,愈发显得那雨瓢泼得无法无天。
浑身湿透的女人,站在那两道天幕的裂口之间。
衣衫凌乱,黑发紧贴侧颊。纱雾裙湿透之后粘在身上,肆意地往下淌着水,勾勒火辣曲线。
许是交汇的目光过于紧绷,维托还有些怔愣。
“咚!!!”
没等他反应,一道冷光划过,车身震动,而面前的那扇挡风玻璃,正肉眼可见地泛起一圈裂痕……
霍楚沉微怔,掀眼看见荆夏手里拽着一支合金高尔夫球杆,顶头被砸得歪出去一截。
锋利的眉蹙起,他却鬼使神差地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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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总作死第二招:一招“美人计”,送己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