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上高二!何小曼是怎么搞定的?丁砚无比震惊。
“你……难道我表叔这么好使?”丁砚以为是陈校长给了个天大的面子。
哪知道何小曼小脸一扬,很是鄙视:“切,你以为我非要靠你这个‘大侄子’的面子?我是自己考上的!”
“高二也能考?”丁砚是个按部就班的人,一切都喜欢按规则来,哪里想得到何小曼的大胆。
何小曼就知道丁砚想象力不够,笑道:“首先要够胆,我自己去跟陈校长申请嘛。反正不成功也没什么损失,但陈校长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参加高一的期末考。还要谢谢你那些教材呢,我复习了十天就考过了。”
“十天!”丁砚惊呼,“何小曼,你难道是个天才?”
何小曼摊摊手:“是不是天才我不知道,我倒是挺后悔没有直接要求上高三,说不定也能考过。”
丁砚被她的“狂妄”逗乐了:“不知天高地厚,碰一次运气已经很不容易了,还以为次次这么好运气。”
何小曼吐吐舌。头:“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想都不敢想,还谈什么目标啊梦想啊,对吧。”
“所以都敢装配电视机了。”丁砚指指她的“工作袋”,“真是厉害了。我也有很厉害的女同学,不过,她们不会背这么好看的包。”
这算夸奖吗?
如果是十六岁的“何小曼”,也许会害羞,会不敢多想,又或者,也会偷偷地自作多情一番。但现在的何小曼不会,她有颗通透的心,尚未被尘世沾染太多,却又比“十六岁”要多了不少阅历。
现在的何小曼知道,丁砚这就是夸奖。他真的是个特别简单的人,甚至看得出来,没有怎么深入接触过女生。
“丁彦,能问问你父母是干什么的吗?”何小曼觉得,他应该出身挺好,至少也是书香门第。
丁砚一愣:“你问这个干嘛?”
何小曼再通透,也不会猜到丁砚的背景,还以为是自己交浅言深,有些不好意思:“哦,就是问问,觉得你好单纯啊。”
丁砚忍不住笑了。他都满二十了,被何小曼这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说单纯。
“切,说得你好像很成熟一样。”他竟然跟着何小曼说了个“切”,说完,还是很有礼貌地回答了何小曼的问话,“我父母……算是老师吧。”
何小曼嫌弃:“真是不爽快,老师还有‘算不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嘛。”
“就是,以前是老师,现在不教课了,那种……”他说得怯怯的,总觉得自己欺骗了何小曼。其实,父亲丁佐民和母亲高萍,说起来还真的都是教师出身,现在各自走上了不同的岗位而已,所以严格说起来自己也不算欺骗吧。他就如此安慰着自己。
何小曼却以为自己理解了:“哦哦,当校长了?还真的是书香门第,连表叔都能当科技学校校长。”
丁砚也不再解释,怕越解释越乱。二人从批发市场出来,一起向公交车站走去。哪知,外头已经风云突变,刚刚还骄阳似火,一转眼已是乌云黑压压的袭来,天色暗沉了下来。
“我的天,这不是要下雨吧!”何小曼惊呼着,拔腿就向车站跑。
车站有些远,大概离了有两三百米,丁砚在后面喊:“别跑,当心车子!”但哪里喊得住何小曼,望着何小曼敏捷的身影,丁砚不知哪来的冲动,竟然也撒腿就狂奔起来。
天知道,丁砚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美少年,哪有如此没形象的时候,当街乱跑,嘴里还大喊着:“当心,当心!”
到底身高腿长,一路“当心”着,一路追赶着,还是跟何小曼同时跑到了公交车站。
“你跑得好快啊!”丁砚话音未落,豆大的雨点已经落了下来。
“真的下雨了!”何小曼喊道,却不知为何,竟然心情特别畅快,难道是疯狂奔跑了一回的缘故?
见她居然不躲雨,丁砚急了,也顾不上男女有别,一把牵住何小曼的手,“去屋檐下躲躲!”也不管她是不是同意,拉着她就跑到了站台后的屋檐下。
屋檐下的空间很窄,只有一尺多一点的深度可容他们避雨。
何小曼将背紧紧地贴在砖墙上,开心地望着屋檐外的雨丝:“你看,现在我们都是被屋檐疼爱的人。”
如此诗意的语言,在她嘴里说出来竟这么自然。丁砚转头,望着何小曼姣好的脸庞,明亮的眼睛像是在和雨丝说话一般,一切都那么美好,心中不由起了一种很陌生的感觉。
“呵……”何小曼突然轻轻颤。抖一下,抖了抖右臂上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