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是北无。”徐娘告诉他。
顾白和谢长安对视一眼。
他们谢过徐娘,刚要走,又被徐娘拉住了。
“二郎,你有要洗的衣服没?我闲着也是闲着,帮你洗了。”
顾白忙摆手,“不用,不用,有勾子在呢。”
“勾子那丫头洗个衣服,恨不得给你捶烂了,还是我来吧。”
她笑语盈盈,“咱们邻里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徐娘的家仆杏儿端着一木盆衣服走过来,站在旁边,眼睛眨呀眨的有话说。
顾白最后还是谢绝了徐娘好意。
回到书屋后,他长出一口气。
“刚才徐娘的话,你听出什么没有?”他问谢长安。
“听出来了。”谢长安点头,“那徐娘是真稀罕你,想不到啊老顾,你还有这艳遇。”
顾白奇怪的看他,“我这样子,有艳遇不很正常。”
谢长安翻个白眼,不与他纠缠这话题,以免这孙子得意。
他半是嫉妒半是羡慕的说:“我若是你,就把那风韵犹存的娘子收了。”
那身段,那风韵,那眉目之间的风情,当真不是二八年华的女子能比的。
“滚蛋。”
顾白坐下,把文房四宝摊开。
“说回正题,冼鱼庄园距离南城更近,他为什么不去请南帝,而来北城请北无?”
相比北无,南帝显然是稳婆中更合适的人选。
谢长安点头,“也是,不过,现在能回答这个问题的,已经被撕了。”
昨天在庄园,冼鱼把找稳婆全推给了那位被撕的仆人,所以这一切成了谜。
对此,俩人只能猜,终究得不到正确答案。
正打扫书架的勾子这时走过来,好奇地问:“你们查案怎么样了?”
谢长安闲着无聊,把勾子拉下来,绘声绘色的把早上见到的一切说了。
末了,他感慨道:“勾子,真应该带你去的。”
勾子在旁边嗑瓜子儿,听故事。
这是用鲜西瓜子加盐焙干而成,吃起来挺香。
她闻言翻了个白眼,“滚,你才辟邪呢。”
“不是说你去了辟邪。”谢长安抓过一把瓜子嗑起来,“我的意思是你去了,纵然遇见更惨的案子,让自己对人,对这个世界失去希望,但只要看到你,立刻会得到生的力量。”
勾子尚且苟活于世,旁人又有什么去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