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庄园的家主我认识。”
见顾白打量这座庄园,谢长安说:“他与我是同窗,而且是患难同窗。”
顾白回头,疑惑地看着他,“患难同窗?我只听说过患难兄弟。”
“我们俩在书院考核中,他修为第二,我修为第一…”
空气中沉默。
谢长安抬头,见顾白和勾子古怪的看他。
他翻了个白眼,“倒数的。”
顾白和勾子恍然。
儒道修行,修的是书生意气,若不通文墨,学识和学问不够深,根本不能修行。
谢长安成语都能用错,学问可想而知。
“至于为什么不是患难兄弟。”
谢长安冷笑,“这小子太有上进心,一直想脱离我们的队伍,力争上游。”
因此,算不得兄弟,只能算是同窗。
“别人有上进心也错了?”顾白鄙视谢长安,“你可真是个学渣。”
谢长安不知道学渣是何意,想来不是什么好词。
“若不能患难与共,谈什么兄弟?”
对谢长安来说,书院考核倒数第一,那就是灾难,回去要挨县令板子的。
“不过,这厮天赋实在不怎么样。”
“虽然他很用功,每天闻鸡起舞,起早贪黑夜读书,修为还是提不上去。”
“到头来,他还是我的患难同窗。”
谢长安的语气中,充满幸灾乐祸,同时还有一点庆幸。
顾白觉得这个学渣是没救了。
“你怕什么。”顾白问他,“纵然这厮升上去了,还会有人降下来。”
他拍谢长安的肩膀,“只要你不努力,你的位子没人抢了去。”
“去,你有没有一点梦想。”
谢长安把他的手拍走,“只要他还是倒二,我就有超越的机会。”
若这位同窗也上进了,那他无论怎么努力,也只能是倒一。
顾白愕然,他想不到谢长安打的是这主意。
“学渣的世界,我果然不懂。”顾白摇头。
沿着庄园边缘向西行。
不到百步,出现一条小河,从庄园流出来。
王守义留了捕快在此地等候他们,余下的人沿河往南追了。
顾白他们于是折向南。
小河两岸栽满柳树,柳枝落在河面上,在河面上荡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