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天君道:“太极图玄妙也不过如此,今已做吾囊中之物。你玉虚门下神通,虽高不妙。”
赤精子道:“此是天数,该是如此。你今逢绝地,性命离逃,悔将何及?”
姚天君大怒,执锏就打;赤精子口称:“善哉!”
招架闪躲,未及数合,姚宾便进落魂阵去了。赤精子闻后面钟声,随进阵中,这一次乃三次了,岂不知阵中利害,赤精子将顶上庆云一朵现出,先护其身,又将八卦紫绶仙衣,披在身上;光华显耀,使黑沙不沾其身,自然安妥。
姚天君上台,见赤精子进阵,忙将一斗黑沙往下一泼,赤精子上有庆云,下有仙衣,黑沙不能侵犯。
姚天君大怒,见其术不应,随欲下台,复来战争,不妨赤精子暗将阴阳镜,望姚宾劈面一晃;姚天君便撞下台来,赤精子对东方再打稽首道:“弟子开了杀戒。”
提剑取了首级,姚宾一道灵魂往封神台去了。
赤精子破了落魂阵,取回太极图,送还玄都洞。且言闻太师因赵公明如此,心甚不乐,懒理军情;不知二阵主又失了机,太师闻报破了两阵,只急得叁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顿足叹道:“不期今日吾累诸友遭此灾厄。”
忙请两阵主张、王两位天君,太师泣而言道:“不幸奉命征讨,累诸位道友受此无辜之灾,吾受国恩,理当如此;众道友却是为何遭此荼毒,使闻仲心中如何得安?又见赵公明昏乱,不知军务,只是睡卧,尝闻鼻息之声,古云:神仙不寝,乃是清净六根。如何今已六七日,却只是睡觉。”
汤营乱纷纷计议不一,子牙拜得那赵公明元神散而不归,但神仙以元神为主,游八极任逍遥;今一旦被子牙拜去,不觉昏沉,只是要睡。
闻太师心下甚是着忙,自是赵道兄为何只是睡而不醒,必有凶兆,闻太师愈觉鸾鸾不乐。子牙在岐山拜了半月,赵公明越觉昏沉长睡,不省人事。
太师入内帐,见公明鼻息如雷,用手推而问道:“道兄你乃仙体,为何只是鼾睡?”
公明答道:“我并不想睡。”
二阵主见公明颠倒,谓太师道:“据我等观赵道兄光景,不像好事,想有人暗算他的;取金钱一卜,便知何故。”
闻太师道:“此言有理。”
便忙排香案,亲自拈香,搜求八卦,闻太师大惊道:“术士陆压将钉头七箭书,在西岐山要射杀赵道兄,这事如何处?”
王天君道:“既是陆压如此,吾辈须往西岐山,抢了他的书来,方能解得此厄。”
太师道:“不可,他既有此意,必有准备,只可暗行,不可明取;若是明取,反为不利。”
闻太师入后营见赵公明道:“道兄你有何说?”
公明道:“道兄你有何说?”
太师道:“原来术士陆压,将钉头七箭书射你。”
公明闻得此言,大惊道:“道兄!我为你下山,你当如何解救我?”
闻太师这一会神魂飘荡,心乱如麻,一时间走头无路。
张天君道:“闻道兄不必着急,今晚命陈九公、姚少司二人,借土通暗往岐山,抢了此书来,大事方才可定。”太师大喜。
陈九公二位徒弟去抢箭书。燃灯与众门人静坐,各运元神,陆压忽然心血来潮;道人不语,掏指一算,早知其意。陆压道:“众位道兄!闻仲已察出原由,今着二门人去岐山抢箭书,箭书抢去,吾等无生,快遣能士报知子牙,须加防备,方保无虞。”
燃灯随遣杨戬、哪吒二人,速往岐山报知子牙。哪吒登风火轮先行,杨戬在后,风火轮去得快,杨戬的马慢便迟。
闻太师着赵公明二徒弟,陈九公、姚少司去岐山抢钉头七箭书,二人领命,速往岐山。来时,已是二更,二人驾着土遁在空中,果见子牙披发仗剑,步罡拜斗,于台前书符作法念咒,正拜下去,早被二人往下一把,抢了案上箭书,似风云而去。
子牙听见响,急抬头看时,案上早不见了箭书;子牙不知何故,自己沈吟,正忧虑之间,忽见哪吒来至,南宫报入中军,子牙急令进来。
间其原故,哪吒道:“奉陆压道者命,有闻太师人来抢箭书,此书若是抢去,一概无生。今着弟子来报,令师叔预先防御。”
子牙听罢大惊道:“吾方正行法术,只见一声响,便不见了箭书,原来如此。你快去抢回来。”
哪吒领命,出得营来,登风火轮便起来赶此书。
杨戬马徐徐行来,未及数里,只见一阵风来,甚是古怪滑碌碌如同虎吼,滑喇喇猛虎咆号;扬尘播土逞英虽,搅海翻江华岳倒。损林木如同劈砍,响时节花草齐凋;催云卷雾岂相饶,无影无形真个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