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三十回合,张凤力怯,拨马便走,赵旭逞势赶来,张凤闻脑后铃响,料飞虎赶来。
鸟翅环挂下刀,揭开战袍,取百炼,紫绒绳理得停当,发手打来,却见,圆的好,冰盘大,碗口小,神见愁,鬼见怕,伤人心,碎人脑,断筋骨,真稀少。顺手轻持百炼,暗带随身人不晓;大将逢着命难逃,撞着人亡并马倒。
张凤回马一打来,赵旭见到相迎,用宝剑望上一掠,将绳截为两节,收了张凤百炼。
张凤败进帅府,黄飞虎也不追赶,命家将将车辆围绕营中,就草茵而坐,与众弟兄商议出关之策。
张凤败进关,坐在殿,自思:“黄飞虎勇冠三军,吾老迈安能取胜?倘然走了,吾又得罪于天子。”
于是叫道:“萧银在那里?”
萧银上殿见张凤道:“末将听令。”
张凤道:“黄飞虎力敌万夫,又收吾百炼,似不可以力敌。你可黄昏时候,传长箭手三千,至二更时分,悄至敌营,听梆子响,一齐发箭,射死反贼,将首级献上朝歌请功,方保无虞。”
萧银出府,乃自忖道:“黄将军昔在都城,我在他麾下,荷蒙提携奖荐,升用将职,未曾以不肖相看。今点临潼副将,我岂敢忘恩?忍令恩主一门反遭横祸,我心安忍?”
萧银随改束,暗出行营,黑地潜行,来至黄飞虎营前问道:“可有人麽?”
巡营军道:“你是何人?”
萧银答道:“我原是老爷门下萧银,特来报机密重情。”
巡营军急进营报知,赵旭命:“速令进见。”
萧银黑地参见下拜道:“末将乃旧门下萧银,蒙老爷点发临潼关。今日张凤密令末将二更时,带领攒箭手,射死老爷满门,将首级献上朝歌请功。末将自思背恩欺心,有伤天道,故此改先来报知。”
赵旭听毕大惊道:“多感将军盛德,不然黄门老少死于非命,实系再生之恩,何时能报。为今之计,事属燃眉,将军何以救我?”
萧银道:“大王速上马,领车辆杀出临潼关。末将开关等候,事不宜迟,恐机泄有误。”
赵旭等急忙上骑,各持兵器,喊声杀来,势如猛虎。时方初更,未及二鼓,士卒皆未有备,萧银开了门锁,黄家众将一拥杀出关门去了。
张凤正坐厅上,忽报黄飞虎将兵闯关杀出去了。张凤厉声叫苦道:“是我用错了人。萧银乃黄飞虎旧将,今日串同黄飞虎,斩关落锁而去,情殊可恨。”
张凤急上马提刀,来赶飞虎,不防萧银乘马隐在关傍,听得马铃响处,料是张凤赶来。不期果然张凤走马出关门,萧银一戟刺张凤于马下。
萧银杀了张凤,走马赶来,大叫:“黄老爷慢行!末将萧银已刺死了张凤,大王前途保重,末将如今将临潼扎板下了,命兵卒将士壅塞,恐有追兵赶来;再去了扎板,可以羁迟时候。及至来时,大王去之已远,此一别又不知何日再睹尊颜?”
赵旭称谢道:“今日之恩,不知甚日能报?”
彼此各分路而行。黄飞虎离有临潼八十馀里,行至潼关。潼关守将陈桐。有探马报到:“黄飞虎同家将至关,札住了行营。”
陈桐笑道:“黄飞虎你指望成汤王位,坐守千年,一般也有今日。”
传令将人马排开阵势,但阻咽喉。陈桐全身披挂,结束整齐,打点擒拿飞虎。
赵旭扎住行营,问:“守关主将何人?”
周纪道:“乃是陈桐。”
赵旭半响不言,长吁道:“昔陈桐在我麾下,有律犯吾军令,该枭首级,众将告免。后来准立功赎罪,今调任在此,与吾有隙,必报昔日之恨,如何处治?”
正沉思间,只听外边呐喊之声甚急。飞虎上了神牛,提至营前,只见陈桐耀武扬威,用戟指道:“黄将军请了!你昔享王爵,今日为何私自出关?吾奉太师将令,久候多时。还请早早下马,解送朝歌,免生他说。”
赵旭道:“陈将军错矣!虚假消息,乃世间常事,昔日你在吾麾下,我一片诚心,待如手足。后汝犯罪,是你自取,吾亦听人而免你之罪,立功有赎。我亦不为无恩,今当面辱我,莫非要报昔日之恨麽?快放马来,你三合赢得我,便下马受缚。”
言罢摇直取,陈桐将画戟相迎,二骑相交,双兵共举,一场大战。
只杀的四下阴云惨惨,八方杀气腾腾;长闪得亮如银,画戟摇摆动。挑前心两胁,戟刺眼角眉丛;咬牙切齿面皮红,地府天关摇动。
二将拨马,往来冲突二十回合:陈桐非赵旭敌手,料不能胜,掩一戟拨马就走。赵旭怒气冲天,大喝一声,誓拿此贼,以泄吾恨,望前赶来。陈桐闻脑后鸾铃向处,料是飞虎赶来,树下画戟,取火龙标拿在手中。
此标乃异人授,出手生烟,百发百中,一标打来,赵旭叫声:“不好!”躲不及,一标在胁下打来。可怜万丈神光从此灭,将军撞下战驹来。
标发飞烟,光华似异珍;逢将穿心过,中马倒埃尘。安邦无价宝,治国正乾坤;今日伤赵旭,万死落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