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便化作粉末,与沙石融为一体。
袭玥和萧景霖俱是一惊,纷纷后退一步,心下自是骇然。
老者不为所动,早就习惯了似的,冷眼看着这一幕。
袭玥看向自己的手,没有丝毫异样,难怪老者刚才那么看她,她身上难道还藏着什么秘密不成。
袭玥握紧了拳头,刚才的只是巧合吧?
她又将手伸了进去,良久,水面并无任何异常。
萧景霖打量着她,这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与这南疆长老又有何关系?
“……”老者双眸死死地盯着袭玥,随着铁链的晃动,踏入水中,一步一步靠近她,颤抖着手,眸中惊华分明是惊喜。
“是你,一定是你!”老者喃喃道,像看珍惜的玩具一般,一步一步,坚定地朝袭玥靠近,近乎癫狂的呢喃着:“哈哈……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萧景霖摸了几个碎银子出来,袭玥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只见老者身形一晃,后退了几步,身子撞到了铁柱之上,这才稳住身形。
“长老是不是该解释一下?”萧景霖手里把玩着银子,轻飘飘的道:“否则,要是变成了死人,可就没机会开口了。”
老者捂着胸口,一抹鲜血自唇间溢出,禁不住咳了几声,“杀了我,你永远也找不到那个小女娃娃。”
老者擦了一下唇边的血,诡异的弯了嘴角,“只有老夫才知道她的下落……唔……”
话音未落,萧景霖已是冷了眸子,指尖脱手而出,银子直直冲着水面飞去,精准无误的嵌入老者膝盖之中。
老者一声闷哼,跪倒在水里。
袭玥暗暗心惊,这人好生厉害,这要是打在胸口上,只怕早就没命了。
只不过,眼前这一幕似乎有些眼熟,当日在牢房,燕无痕一身黑袍,隐藏在暗中,出手也如他般狠戾,不知道这两人,谁更胜一筹。
萧景霖看向她,“虽然不知道你要这紫楹仙姝有何用处,但今日,你怕是拿不走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袭玥自腰间摸出匕首来,探入水底。
不管这东西为何会在这里,她只知道,琪王需要它。
老者看着她的动作,好心提醒道:“那东西是玉蛊,强用蛮力,紫楹仙姝也会受损。除非除掉玉蛊,否则,即便离开水底,也没办法将紫楹仙姝从玉蛊里取出来。”
“前辈既然知道这东西是玉蛊,便肯定有破解之法。”
“……”他自然知道,但是,老者沉了眸子,在袭玥看不见的乱发下,眸色变了又变,或许,可以利用她离开这里也说不定。
良久,老者方道:“我可以帮你,但是有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
老者定定的看向她,一字一句的道:“其一,我要你取太祖皇帝坟前的一捧黄土给我。”
“太祖皇帝?”
袭玥蹙了眉,不知道他意欲何为,“第二个条件呢?”
“我要你的——心、头、血。”老者一字一顿,将这三个字咬的格外的重,又是一副半人半鬼的扮相,活像是来索命的无常,直勾勾的要来取她的命。
“什么?”他要她的血。
“放心,一滴就好,不会要了你的命。”老者静静的说着,仿佛往胸口上来一刀就跟儿戏一般简单。
这一个两个是怎么样,当日郁尘要她的血是为了研究以毒攻毒之法,这老头又想干什么?
“我凭什么信你!”
老者沉沉的笑了,势在必得,“你只能信我,除了我,没人能除了玉蛊。”
该相信他吗?
只是一滴血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总不能拿来为非作歹吧。
但是,这人这般诡异,总觉得这血到了他手里,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萧景霖看她竟然真把这老头的话放在心上,好心提醒,“为了这东西,不值得。你若是为救人,这天下多得是奇珍异草,只要你开口,我送与你便是,权当交个朋友。”
袭玥沉了眸子,郁尘乃是鬼医首徒,什么珍贵的药草没有,若是真有药物能代替了这紫楹仙姝,他早就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