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不在多留。王氏却又暗恨起来,一天天的想着乙香,让自己抓紧办的、也不知是办嫁妆还是办乙香的事儿,至此刚刚觉得舒坦的心绪又堵了起来。下午大走后、便见秋老爷高兴的吩咐丫头婆子,把后院彻底打扫了一遍。又着人把库房打开新增了很多摆件。并吩咐厨房、日后乙香姑娘想吃什么、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给做了送过来,看着还是不满意、又跑到书房亲自提了几个大字、让人表了挂在门口,在他的亲自督促下,下人们的办事效率出奇的高,第二天下午便全数完工。
“叫望秋阁,牌匾的四周还镶了花边。”
风铃说的时候、亦卿正在绣一副大红石榴的帷帐,算是送给秋亦浓的贺礼。听完嘴里呢喃着;
“望秋阁、望秋阁,好个旺秋阁啊!”
念到最后竟是笑了出来,由此看来父亲是多么的希望、秋家能繁荣旺盛起来,风铃却是不解好奇的问道;
“小姐你笑什么?望秋阁很好笑吗?”
亦卿摇摇头;
“不是望秋阁好笑,而是乙香以后承载了父亲所有的希望,责任重大。”
她这样说风铃倒是明白了,便不加思索的回道;
“想来老爷也真够可怜的,娶了这么多的姨娘、也没有生个儿子出来,还不如王叔家的大黑,虽然一胎生了四个,好歹也有一个儿子。”
她说的毫无防备,亦卿却听得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张口试探的问道;
“大黑,是个什么?”
风铃不加思索的张口便说;
“这你都不知道啊!就是王叔家的……”
说道最后、见亦卿一双凤眼瞪的大大的,立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紧双手捂住嘴巴,无辜的看向亦卿。而亦卿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叹道;
“你呀!迟早得毁在这张嘴上。”
风铃却呜呜的说道;
“小姐就当没听到,我什么也没说。”
她们这说着映春堂却炸了锅,王氏和秋老爷吵得不可开交,此时王氏脸色通红的站在大厅正中,秋老爷却坐在一旁,脸色也不大好,像是在极力忍耐;
“我又没说要现在纳她为妾,你这样子是要做什么?”
“看看这两天你都做了什么!库房的东西就差被你搬空了、你是不是还要把映春堂的东西送过去,经你这么一闹,就是没收房,过不了几日府里的人也能给你散的满城都知道了,恐怕比这个更难听。”
被一介妇人这样说,秋老爷难免恼羞成怒,声音顿时也提高了不少;
“只不过拿了库里七八样东西、你就心疼成这样,真真是妇人之见。”
秋老爷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诗书,那些圣人可没教人怎样骂、人所以现下虽气王氏,却也不会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