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燃“嘿嘿”笑了几声,下巴压在楚眠肩膀上,小声说:“我这不是在委婉地试探你嘛,你平常总嫌我太直接,可你又什么暗示都不给我,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需求啊”说着,他伸出手用很轻的力道按揉楚眠,问:“想不想跟自己间接kiss?”
楚眠欲言又止,犹豫片刻,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毕竟两人确实很久没接触过了,不是忙艺考就是忙寒假作业,遇到情况都得自己解决。
“就半小时。”楚眠说。他不希望于燃在这件事上浪费太多时间,耽误休息。
楚眠坐在沙发上,身子向下倚靠,配合于燃找到合适角度。由于积压了一段时间,他很容易就迎合上去,然后被于燃用潮湿的热意包围。
但是几秒钟过后,楚眠倏地推开于燃,这举动几乎是出于自保。
“什么东西?”楚眠不可置信地弯腰,掐住于燃双颊,观察他嘴里的情况。只见于燃舌尖沾满了细小的淡粉色颗粒,像是某种药物,细听似乎还有声音。
于燃合上嘴巴,如实回答:“跳跳糖。”
楚眠困惑地眯起眼睛,怪不得那东西让他感觉像是被针刺了一样。他无暇教训于燃,马上起身去拿花洒,冲干净那块沾了糖分的位置。
于燃跟过去,倚靠在门口,意识到自己又自作聪明犯错了,乖乖道歉:“是我不好,你不疼吧?”
“不疼。”楚眠用毛巾擦干,“但也不舒服。”
于燃叹气,说:“我再也不信网上的贴子了。”
出去后,楚眠让他坐好。于燃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自己,既关心楚眠还未纾解的状态,又不好意思再多问,怕楚眠也用跳跳糖惩罚自己。
于燃仰望着房间吊灯,柔和明亮,一点都不刺眼。楚眠无论什么事都强过他好多倍,他不自觉地攥紧洁白的床单,屏住呼吸。
忽然,房间门又被人敲了几下,是酒店人员来送餐食。
楚眠充耳不闻,只是抬起眼皮,瞥了一下于燃的脸色。
“过、过一会儿再来!”于燃仓促地下达指令。
“好的先生,我们送餐前会提前五分钟给您打电话。”侍者在外面彬彬有礼,推着餐车离开了。
于燃长舒一口气,发觉自己背脊都被汗濡湿了。他双臂渐渐失去力量,呼吸也有点颤动,并逐渐变得急迫。嘴里所有含糊不清的回应,最终全部释放成一声对方的名字。
楚眠立刻站起身,去桌上抽了一张纸巾捂住嘴。
于燃懒得动弹,看着楚眠在屋里来回走动。
“咩咩,辛苦了哦。”
楚眠没说话,默默喝水。
等楚眠再次靠近,于燃才发现他脸跟脖子全红了,连耳朵都看着很烫。
“我让酒店送点薄荷糖过来,你等着。”于燃转身拿电话。
“没事。”楚眠摁住他手腕。
于燃担心地捧起他双颊,“怎么嗓子都哑了?”
楚眠解释:“跟你没关系,我这几天在家一直背古诗词来着。”
于燃刚想说什么,楚眠却对他来了一句:“我还没检查你寒假背了多少。”
“挺多的!”于燃穿好衣服,冲他咧嘴一笑,“我背了那个,‘有朋自远方来’”
“这是小学内容了。”楚眠开口打断他的话,“别想蒙混过去。”
结果于燃不听他说话,继续吟诵:“有朋自远方来,千里送口。”
楚眠听完,陷入漫长的沉默。
于燃念完这句后就搂住楚眠,贴在他怀里,声音抑扬顿挫地背出下一首:“京中有善口技者,姓楚名咩。”
楚眠马上狠掐了一把于燃的腰,虽然没捏到多少肉,但也能让对方吃痛地皱起眉。
然而于燃最擅长的就是忍耐,他无所畏惧地笑出声,继续说:“会男友之大宴,唇红齿白,心直口快,吞吞吐吐,势如破竹。”
楚眠垂下头,挑眉问:“‘势如破竹’?我明明比你温和多了。”
“是是是。”于燃欣慰地附和他,“让我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