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谢文龙把小溪的妈妈和姐姐接过来时,小溪姑妈一家刚好也来到病房。
一时间,屋子里挤了近十个人,热热闹闹地像是认亲大会。
母亲和姐姐还不知道江父具体得了什么病,小溪只说他晕倒在大街上,进了医院,让她们一起过来。
这会儿见江父并不像有大碍,精神也很好,正好看见多年未见的小姑子一家。
母亲爽朗干练地将病房当成自己家,来款待客人。
病房的专职护士听到动静,皱着眉头过来劝诫:“这里是病房,你们声音请小一点。”
小溪坐在父亲的床边,歉意地对护士小姐说:“很抱歉!我们会注意的!”
母亲还沉浸在一群人的环绕之中,并未听见护士的话。
小溪走到母亲身边,拉拉她的手说:“妈妈,刚才护士过来让我们动静小一点。这里是病房,大概会吵着其他病人休息。”
“哦,哦,我们小声一些。妹妹妹夫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洗水果。”
在小县城,大声说话说惯了,她一时也控制不好。
看见茶几上有苹果和樱桃,端着去了厨房清洗。
这个时候姑父和表兄捡了沙发坐着,谢文龙在一旁招呼。
姑妈红着眼睛来到哥哥床前,握着哥哥的手说:“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姐姐剥了一根香蕉递给父亲,又拿了一根给姑妈,听到这话,望着小溪。
小溪笑着回答道:“医生还在做检查,具体什么情况还不清楚,要过一段时间才能知道。”
此时最先进快速的血清抗体检测已是给出了结论,但医生说需要更仔细地确诊也是实话。
姑妈和姑父宽慰父亲,交代让小溪的妈妈和姐姐去他们家里住,又聊了小半个上午,这才告辞离开。
小溪和妈妈送姑妈一家出去再回来时,爸爸已经不在床上了。
姐姐坐在一旁说:“小谢扶着爸爸去厕所了。”
因为上午一直说话,小溪见爸爸喝了好几杯水,去厕所也正常。
不太平常的是,谢文龙竟然也会做到这样的程度。
小溪惊讶地看着刚从厕所出来的两个人,爸爸囧得满脸通红说:“我说我自己去,小谢非不放心。”
谢文龙也一脸平静:“叔叔还打着吊瓶,不能不小心一点。”
这个人小溪想大概他们还是了解得不够。
午饭还是谢文龙出去买,这时候妈妈和姐姐都在,小溪便跟着他一起去。
“谢谢你!”小溪很真挚地再一次对谢文龙表示感谢。
谢文龙不满地看了她一眼,抓过小溪的手,握在自己掌心,牵着她走到医院斜对面的酒店大堂。
大堂里的服务生立刻迎上前来,问道:“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谢文龙给服务生看了一眼他的门卡,服务生便彬彬有礼地将他们送到贵宾房门口。
小溪奇怪地问:“不是要去买饭吗?到这里做什么?”
“我们在这里等,并且还可以聊一聊。”
“有什么好聊的?”
小溪不满被谢文龙推着进了房间,她急着要去买饭,一会还要去陪着爸爸呢。
谢文龙一只手将小溪压坐在沙发上,另一只手已经拨通了电话。
“您好!我是谢文龙,昨天在您这里定过餐。”
“对的!特护餐不变,普通餐还需要增加两人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