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个去!我不是已经推脱掉了吗?这要让徐庶以为自己救他是垂涎小鱼儿的美色,那自己的那些努力不都是白费了?不行!绝对不行!如果徐庶只是单福的话,那也就算了,但他是徐庶啊!徐庶!可不能让这头大牛就这么溜走啊!”何咸心念百转千回,急欲澄清。
“福哥儿不要误会!是小鱼儿自愿的!公子从没有如此要求!”小鱼儿见徐庶的脸色急变,怕他误会,急忙出言解释道。
听闻此言,徐庶的脸色才稍解。
徐母看看小鱼儿的神色,转头对徐庶笑道,“我儿不必介怀,何公子必定不是那样的人!小鱼儿能够侍奉左右,说不定是她的福分。”
“小鱼儿,将你们母女赶出家门,确是老身的不是。我儿远去襄阳求学,我一个在阳翟也是无趣,就陪着你们母子前往宛城吧!也好有个照应。”徐母说道。
徐庶自然明白,小鱼儿也好,母亲也好,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报答何咸对其的救命之恩。
“那,一切都拜托公子!“这一拜,徐庶拜的无比地真诚。
……
在全郡世家和百姓的共同努力之下,瘟疫终被完全扑灭,流民纷纷返乡。
二月下旬,郡内发生了一件较大的事件,杀人死囚单福在前往刑场途中被党羽劫走。
放在往常,这可是一件值得八卦一年半载的新闻。但大疫之后的民众普遍对此感到漠然。世家又忙着配合推行郡守府的赈灾工作,组织自家的农户准备新一年的春耕。是的,冬天即将过去,春天就要。一年之中最最重要的耕种时节就要到了,可耽误不得。至于一名死囚犯的生死,没有人关心,更何况郡守府后来的告示已经证实,单福溺翟水而亡,民众大可安心。
倒是紧接着在三月初,郡守更换的事件,让全郡上下颇为关注。原郡守何进在颍川郡上任五年,虽没有带领大家致富奔小康,但毕竟没有祸害郡里,而且在刚刚过去的大疫之中,郡守功不可没。新来的郡守听说是十常侍之首,张让的亲侄子张杰,为人骄奢淫逸,贪财好色,真不知道天子怎么会让这样的人担任一郡的父母官,这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过?
“听说你不去洛阳,而往宛城?”阳翟东城门外,两名少年正在聊天,发问的正是阳翟望族郭氏嫡长子郭嘉。
“是!洛阳现在是个烂泥塘,小子能力有限,不想过早陷进去。”
听到何咸把洛阳比作烂泥塘,郭嘉轻笑起来。帅气的有些过分的面庞浮现夺人神魄的妖异笑容。小鱼儿不得不承认,那一刻,她被俘虏了。怪不得,颍川郡最美的花魁红袖都甘心情愿被郭嘉所驱使。如果她不是何咸的婢女,她肯定愿意侍奉郭嘉。
“我要满足什么条件,你才肯帮我?”现在,轮到何咸发问了。
“实力!当你展现出来超过他人的潜力和实力,我自然就会上门求官!希望,到时候你能给我留一个位置。”郭嘉继续玩笑道。
“军师!我之下,所以人之上。这个位置,我一直会为你空着!”何咸坚定道。
“那我拭目以待!”
“你可要看好了!还有,五石散少服,能停就停了吧!”何咸劝诫道。
“我还不是你的军师呢!万一是你对头的军师怎么办?”
“那我就算亲手结果了你!也不想你死在五石散上面!”
郭嘉不置可否。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该走的始终都要走的,何咸在颍川郡的生活就此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