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书剑咬了咬牙,面上浮现出浓厚的屈辱之色。
让他接受自己输掉的事实,比付出丧魂火本身更令人难以接受。
钮书剑深吸一口气道:“你这个,不能算。”
说到后来,他自认有理,声音愈发流畅,音调越抬越高,显然是自己说服了自己。
“若要把标准空间压缩成此般大小,我也不是做不来。你一个小丫头,不过是钻了关于‘戒指’定义的空子,怎么能算赢过我?”
言落月好笑地看着他:“你真的觉得你能办到吗?要不然,我出钱跟考场再买一份材料,你再试着炼一次?”
“……你!”
钮书剑顿时语塞。
他硬梗着脖子,咬牙死撑道:“不论如何,这一次的结果,我不承认。”
反正用来做赌注的丧魂火在他手里,他们当初打赌时,也没有说到底要比几场。
只要他不服输,不肯交出来,眼前这个小丫头片子能耐他何?
言落月凉凉一笑,对钮书剑的表现并不意外。
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一个人类,一个成年的、大脑已经发育完全的人类,居然能沦落到来找三个小朋友的茬。
那么此人的道德底线,难道还可以对之寄托期望吗?
笑了一下,言落月主动找了个台阶,打破了眼前凝固的僵局。
“既然这样,那我们这局就算作平手,接下来三局两胜怎么样?”
钮书剑飞快应道:“好!”
在他看来,一个五岁大的小孩崽子,就算再怎么出类拔萃,最多也就是基本功扎实一点。
之后的几项考核,可不是小姑娘靠平时炼制储物袋的经验,就能应付过去的。
……
二阶炼器师的考核内容,乃是要求每位炼器师炼制一柄剑器。
只要剑器的品级能够达到玄品,炼器师就可以得到二阶徽章。
由于第一场考试里炼出的储物戒指,言落月和钮书剑本身就吸引了很多眼球。
再加上言落月过于年幼、钮书剑又有鸿通宫身份、有人从他们两人的交谈中推测出了赌注……
多个因素混合在一起,使得不少附近的炼器师闻讯而来,特意围观这场二阶考试。
钮书剑洋洋得意地环视一眼,并未驱赶他们离开。
他在鸿通宫时,每次炼器开炉,必然有一群师弟师妹围在身边众星捧月,艳羡吹捧。
现在凑上来围观的只有二十几人,想瞻仰他的英姿,这场面还算小呢。
更何况,眼前的小丫头只有五六岁大。她能见过什么大场面?
被许多人一起看着,估计要心慌手软,本该施用的法诀也不到位了吧。
想到这里,钮书剑心中终于舒服了些。
他甚至还摆出前辈模样,对言落月提点道:记“作为炼器师,心理素质也是不可忽视的一环。”
言落月:“……承蒙指教,我先替你记住了。”
颠了颠考场发下来的材料匣子,言落月问道:
“比赛内容是炼制剑器,正好大家都在此作见证,我们要怎么决出高低?”
钮书剑仰头想了想,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精光。
“先比品级。如果品级相同,就用炼好的长剑互相交击,谁的剑没有断,就是谁赢。”
“可以。”
一言为定,言落月审视起银凤楼提供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