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还是觉得楚岳的手真的不干净,谁知道这手指曾经是不是掏过什么人的心,又沾了什么鬼的血?何况还被埋在地下那么多年。
如果真的要逼他的话,他这一分宁愿不要了。
“楚岳,你理我一下,这坛子到底什么古怪啊?”吴不落拿着块石头,在想自己要不要学一下司马光,把这个坛子给砸了。
楚岳勉强的回过神,不悦的看着吴不落,“这是一个媒介,就好像你喝果汁的时候要用吸管一样,这就相当于那个吸管。稍微吸一下,不就把人的血肉给吸光了吗?”
楚岳的这个比喻让吴不落觉得自己接下来几个月都不用喝果汁了。
难道就不能用稍微委婉一点的说法说吗?
就算他见识过的变态多,也架不住时不时来这么一场真人血腥秀啊。
“既然是媒介的话,我们应该可以通过这个坛子找到背后的主使。”吴不落想了想分析道,“这些鬼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他们只是单纯的想要报仇。不过这些鬼看起来并没有达到厉鬼的级别,伪装成人还得靠人皮,恐怕他们也不过是被操纵的小喽啰罢了。”
“你有这个本事吗?”楚岳轻飘飘的说道。
“虽然我的道术学得是不怎么样,不过简单的几个追踪符还是没有问题的。”吴不落觉得楚岳还是太小看自己了,怎么说他也是,解决了300多个试题的人,如果不比道术,那些分数高的人也未必比他强。
说完,吴不落从裤兜里拿出一包十分袖珍的血包,轻轻地将这个血包的口撕开。
正宗黑狗血。
这是他花了几百块钱,从那只特别凶的黑狗的主治医生那里买的。
这年头的黑狗不好找,凶猛的黑狗就更不好找了。
要是哪一天公鸡也成了人类的宠物,才真是药丸。
吴不落用手指蘸着黑狗血,在这个酒坛上画了好几道符。
虽然吴不落的道术的确却不怎么高明,但是他画符的手法还是很稳的。那些适合修道的家伙,恐怕只要花个十几次就能将符画完整,但是对于吴不落来说,他需要花人家三倍到四倍的时间,才能勉强跟得上进度。
18岁才来修道,其实已经很晚了。
这些符文快速的隐没在这个酒坛上,随即从这个酒坛上飘出一丝血光,正是东南方。
“就是这边。”吴不落重新撕了块布,将楚岳的手指,密密麻麻的包好,用一种英勇就义的神情,将它放进了嘴里。
吴不落重新收敛了自己作为人类的气息,这才抱着酒坛,朝着血光飘出的方向走去。
楚岳跟在吴不落身后,脸色颇有些难看。
他本来还想说抱着这个酒坛,不含手指也可以,不过看吴不落这种大无畏的样子,他决定一句话都不说。
既然他的体质注定了他不可能成为伟光正的主角,吴不落也不会有机会让自己成为死于废话的反派。
这可是他和楚岳之间的秘密,怎么能随便告诉别人?
“也许是心有灵犀吧,你说呢?”楚岳慢吞吞的说了一句,“毕竟我和吴不落认识的时间可比你长多了。”
如果说吴不落的欺骗还只是让谢半弯有些生气,那么楚岳的挑衅就彻底让谢半弯记恨了。
他可以容忍吴不落的反抗,毕竟一开始吴不落是被自己抓来的,但是他绝对不容许有另一个人跟在吴不落身边。
这个僵尸鬼如此说话,难道不是变相的在宣布他的所有权?
“你们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制住我了吧。”谢半弯冷笑道,“这一次是我太小看你们了,不过没有下一次。我倒是希望可以在第二次的阴官考试之中见到你们。”
说完,谢半弯直接将脖子往吴不落手中的刀片一撞。只不过是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小小的伤口,谢半弯的身体却好像是放了气的气球,一下子变得干瘪下去,最后变成了一个稻草人。
“我有时候是真的讨厌这些替身术用的出神入化的家伙。”吴不落顿了顿,憋出了这么一句。
这和作弊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