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不用管他,咱们喝。”老晋笑了笑,拿起酒瓶,给陆天顺倒了起来。
“老周就这脾气,要不是沾了你的光,他还坐冷板凳呢,人呢,就这命。”老晋在陆天顺面前很放开。
他从来没把陆天顺当老板看待,他也没领过陆天顺的工资,领的是谢礼。
“是呀,性格决定命运,这话不假。”陆天顺也觉得周伯名这种人很少见,至少在官场上很少见。
也不知道他跟老洪沟通的咋样,反正是没回来。
陪老晋喝了会酒,陆天顺就不喝了,他对酒没啥爱好。
要说性格,自己的性格其实也有缺陷,缺乏韧性,不能坚持。
干什么事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没有合理的长远规划,这个一定以后要全力避免。
生意以后就以丁雨虹为主就行,其它的准备放到工作上来。
虽然现在也没有什么工作。
乡里的工作一般分两类,长期固定性的,比如每年征收的公粮和统筹提留,这个就是固定的;
比如计划生育工作,这个也是长期坚持的。
各个科室和站所的日常工作,这个就比较清闲了,但又不能不干。
但陆天顺的三产办以前就是个酸菜出口,平常根本就没事,现在依然如此,饭店正常开着,酸菜和鱼已经基本上不需要这里配送了,都转到县城那边了。
电脑公司那边大姐和姐夫也经营的比较稳健,再说了,陆天顺也不想操那么多心了,找个机会回头把股份全部转给大姐算了,反正也没几个钱。
省城那边有丁雨虹,那就更不用陆天顺管了,满腹的才华竟然没有施展余地,干点啥好呢,有意义还跟工作沾边,陆天顺陷入了沉思。
“昨天我表弟给我带过来一大包板栗,明天你跟我用食堂的大锅炒一下,给你小妹带回去。”见陆天顺魂不守舍,老晋虽然奇怪,但没有干涉,而是想法转移他的注意力。
“行,明天你准备好了喊我。”陆天顺也没有放在心上。
板栗在胡窑乡一点都不稀罕,但一般的家庭也就是煮一下,炒的很少。
因为炒比较费油,跟炸其它食物不同,还不能重复利用,而且炒板栗还要加上砂子,最好的是铁砂,才能炒均,还要不停地翻动,对体力是一个重大考验。
想要好吃,还得放糖,所以一般人很少炒吃,那是大富大贵的人才能享受的。
老晋就有这个爱好,沾公家便宜沾的理所当然,在陆天顺那,那一是一,二是二,所以他觉得只有回到乡里食堂,才是如鱼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