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何在?”
屋顶上飘下来一抹黑影:“在!”
“连夜去一趟天牢,看看杯月现在如何?”
“属下遵命!”
“青鸾小五,把天一水阁收拾一下,重新换个黄梨木的桌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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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时节,帝都家家户户的门口都挂着一个耀眼的红灯笼。暖暖的,像是在指引远方的游子找到回家的路。
雪依然漫天地下,寒风却要柔和得多。宁嫣冒雪去了一趟东和皇宫,到乾元宫的时候太医正在给郑瑜换药。天气寒冷,伤口好得慢,十多天过去了才开始结痂。
大殿里烧着炭火,暖融融地。
宁嫣接过了太医的活计,给郑瑜包扎。因为要换药,郑瑜的半个身子都是裸露的,此刻不免有些含羞。
宁嫣佯怒道:“躲什么,坐好了。”
少年方才端正做好,可是耳朵红得已经快要滴下血来了。
宁嫣一面上药,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云大人呢?怎么不在?他不是一贯和你同进同出的吗?”
“云先生有些事情,暂时出宫去了。”他小心翼翼地回着。
“皇上年纪也不小了,过了年,也就十五了。是个时候选个合适的人陪在身边,若是有喜欢的,等到你亲政之时也好一并封后。”她低垂着眼睑,仔细地看着他的伤口,慢悠悠地说。
郑瑜心一沉,有些不愿:“朕不要女人。”
“不要女人,难不成皇上喜欢男人?”宁嫣一巴掌拍在他头上,“你知道现在宫里宫外有多少流言蜚语说皇上是断袖,有龙阳之癖的吗?”
“那些人世俗而龌龊,何必管他们?”
“那你告诉我,为何对云修青睐有加?”
“因为云先生懂我!”
“懂你?”宁嫣冷笑,“懂你,才好背叛你。”
“云先生不是那样的人,他知道我最想要什么,他是我的朋友!”郑瑜红着脸争辩道。
“瑜儿,皇姐承认这些年忙于政务疏忽了你,深宫之中你很寂寞,没有能说话的人。所以皇姐不反对你结交一些好友,可是这个人,谁都可以,但不能是云修!”
“为什么?”
“我与他曾经有一段旧怨,我担心他为此而接近你。”
郑瑜听闻松了口气笑道:“皇姐大可不必担心,云先生第一回见你的时候就跟朕说了,当年的事只是一个误会,他从未放在心上。”
宁嫣看了看他,叹了口气:“总之,你离他远点,日常我让你看的折子、文书一律不许给他看,无论内宫还是朝堂一切事务都不许他插手。明白吗?”
郑瑜点点头,眼神中却闪烁着另一番光芒。宁嫣看在眼里,只无声地叹了口气。